楚歌忍著笑,鄭重其事道:“好吧,只要你們告訴我關于周天瑞的事,我就告訴你們覺醒的秘密!”
“真的?”板寸頭男生大喜過望。
“當然,我以聯盟的名義起誓。”楚歌伸出右掌,叉開五指。
啪!
板寸頭男生和他重重一擊掌:“太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我剛才說,周天瑞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你們都笑起來,怎么,難道不是?”楚歌問道。
“當然不是,大家都在二中念書,誰不知道誰啊?”
板寸頭男生不屑道,“周天瑞的成績固然不錯,卻喜歡拈花惹草,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學校外面哪個酒吧沒留下過他的身影,和人沖突也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他媽是法官,通過關系,一次次都壓了下去,哼,夜路走多了,終究要遇到鬼,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楚歌察言觀色,道:“你好像很痛恨周天瑞,對他的死,既不意外,也不傷心,反而很高興,怎么,你們有仇?”
板寸頭男生臉紅起來,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我們的確有仇,反正警方真的調查起來,這件事肯定會被查出來——我叫賀虎,在周天瑞隔壁班,這家伙搶了我的女朋友,上個禮拜,我們狠狠干了一架,我又……吃了點小虧,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不過,我今天都和同學待在一起,有至少二三十人為我作證,我可不會真的殺人。”
楚歌點頭。
就算沒有人證,他也相信這個少年賀虎的話。
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是尚未覺醒,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別說攀爬光滑如鏡的大樓外立面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就算一寸一寸捏碎人的關節和骨骼,都不可能做到。
“我相信你,這件事你主動說出來是對的,否則,被警方找上門來排查,你們家里的臉上也不好看。”
楚歌道,“聽你的意思,周天瑞的仇家很多了?”
“那當然。”
這個賀虎,既然坦陳了自己和周天瑞的矛盾,便存心多拖一些人下水,一口氣報出了十幾二十個人名。
楚歌一問才知道,這些曾經和周天瑞發生過沖突的人,要么和周天瑞一樣,也是家里背景深厚的衙內,要么就是盤踞在各個酒吧,游戲中心和娛樂會所的混混,當然,也有幾個靠成績考入二中,沒什么背景,人也比較老實的同學。
一開始,楚歌還大喜過望,以為自己搶先警方一步找到了線索。
但細細盤問之下,眉頭卻漸漸皺攏。
從賀虎等人的描述中,楚歌聽出這個周天瑞也就是普通衙內的等級,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惡之輩,所謂和人沖突,充其量也就是喝醉酒大家打一架,或者搶了別人的女朋友,既沒有上升到利益沖突,也不是什么殺父奪妻之恨。
畢竟是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母親又是法官,真正作奸犯科的事情,他并不沾邊。
如果僅僅是“搶了女朋友”之類的沖突,似乎怎么也惹不到人家煞費苦心潛入進來,用重手法把他一寸寸折磨致死吧?
“所以說,周天瑞雖然是個花花大少,但和人沖突時,從來沒有置人于死地,也沒有招惹那些不該惹的人?”楚歌問道。
“那,應該沒有。”
賀虎搖頭,“周天瑞這點兒小聰明還是有的,最多把人打個鼻青臉腫,對了,去年他在酒吧和人沖突,打斷了別人的鼻梁骨,這就算最嚴重的傷害了吧?置人于死地,他沒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