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輕輕皺了下眉頭,什么都沒說,往外讓了讓。
“再讓點兒,這么大點兒地方哪夠孩子坐。”
林蝶衣沒說話卻有些煩躁,她這是什么體質,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這么不知所謂的人?
想想原著中的人以及那些人送給胖美妞的評價,林蝶衣也就釋然,這本書里的人都有毒,所以既然來了,就受著吧。
林蝶衣又往外挪了挪,半個屁谷坐在座位上。
楚君殊看了林蝶衣一眼,“換座,坐我這邊來。”
“不用。”
林蝶衣搖了搖頭。
小男孩兒坐在座位上爬上爬下的玩兒了一會兒,又覺得不耐煩,再一次要出去,去到過道玩。
林蝶衣站起來讓座,卻不想那個梳著辮子的女人竟然往外挪了一大塊地方,把他們家的老小子從背簍里抱出來,放在座位上坐,這一下,林蝶衣連半個屁谷的座位都沒有了。
林蝶衣看著那個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姐,你把別人的座位占上了。”
楚君殊面無表情看著他對面的婦人。
肖指導員轉過頭,吃驚的看著楚君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時候,最懶得管閑事兒的“冷面煞神”也會多管閑事了?
“哎呦,你這個年輕人啊怎么這么不懂事兒,沒看到兩個孩子沒有地方坐?
我們這一老一少的抱著孩子多不容易?
你不說讓座也就算了,怎么還多管閑事兒?”
“過來坐。”
楚君殊“嘭”的一下站起身,拉著林蝶衣把她塞到他的位置上坐好。
林蝶衣愣了一下,這怎么又被人拉來拎去的?
也許是因為楚君殊的冷臉,又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已經得到了座位,對面的兩個人沒再說話,低頭哄著孩子玩。
楚君殊像根柱子一樣站在過道中間,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都不曾動上一動,林蝶衣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我去洗手,你坐一會兒。”
林蝶衣走到車廂的一端,車廂的兩側是洗手池,洗手池的旁邊放著垃圾桶。
林蝶衣站在洗手池旁邊,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蝶衣妹妹的魅力不小,像楚同志那樣的人竟然會向著你說話。”
蔡珍珠站在林蝶衣的身后,看著林蝶衣的眼神有些憤恨。
“怎么,你嫉妒?”
林蝶衣轉回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嫉妒?
我會嫉妒你?
你有什么可讓我嫉妒的?”
“是啊,我有什么可讓你嫉妒的?
就是因為我沒有什么讓你嫉妒的才讓人覺得奇怪,你為什么總是抓住我不放?”
林蝶衣抬頭冷冷的撇了蔡珍珠一眼。
“蝶衣妹妹這句話說的奇怪,我什么時候抓住你不放了?”
“哼,什么時候?
你自己不清楚嗎?”
林蝶衣撩了下眼皮,“蔡珍珠,適可而止,還有,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你就別再姐姐妹妹的了,那樣太假,沒意思。”
林蝶衣無視蔡珍珠那開始醞釀情緒又要做戲的模樣直接離開,站在車廂的車門旁邊向外看。
遠處低矮的草房朦朧可見,近處綠油油的稻田長勢喜人。
一陣微風拂過,稻苗猶如海浪一般一波推著一波向遠處行進。
阡陌交錯的田間小路上三三倆倆的走著忙了一個上午的人們。
火車慢慢的勻速前行,一個上午已經路過三個小站,站站都停,以這樣的速度不知道會不會晚點?
“看什么呢?”
“嗯?”
林蝶衣聽見聲音轉回頭,看見楚君殊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