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隋家著急娶兒媳婦兒,女方要一臺縫紉機,他們家正愁沒有縫紉機票,正好,聽說我這里有一張,急忙過來拿了就走了。”
“哦。”
原來縫紉機票這么好賣呀,她手里還有好多張縫紉機票呢,不知道自行車票,電視機票怎么賣?
要是都這么貴,她可發財了。
“林蝶衣同志在家嗎?”
林蝶衣正合計著她手里的工業票和一些特殊的票能賣多少錢呢,就聽見依連長在大門外喊。
林蝶衣向外看了一眼,差一點兒沒笑出來。
只見依連長左手兩只野雞,右手一只大肥兔子,站在大門口與三歲的妮子大眼瞪小眼。
妮子那個丫頭張開兩只小手擋在大門外,不讓依連長向前一步。
“依連長。”
林蝶衣走出去。
依連長一見,急忙招呼,“哎呀,林蝶衣同志,快點兒把東西拿進去,這個小丫頭不讓我進。”
林蝶衣走到大門口,摸了摸妮子的頭,“妮子,這是解放軍叔叔,不是壞人,他是來給咱們送野雞和野兔子來的。”
“那能吃嗎?”
妮子歪著頭問。
“能,待會兒燉好了,給你雞大腿吃。”
小家伙想了一下,“那好吧,那我讓他進。”
一個被吃捕獲的小家伙。
“我還是別進了。”
林蝶衣笑著把野雞肥兔子接過去,“進來吧,喝口水。”
“不了,我還得去山上幫忙砍樹。
楚哥逮住野雞和野兔子,讓我給你送回來,他說你饞了。”
林蝶衣不由得臉一下子黑了,這個楚君殊就不能給她留點兒面子,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林蝶衣冷了臉,“燉肯定得燉,但是,不是我一個人吃,大家伙一起吃,你回去告訴你楚哥,要是他不饞,晚飯的時候他別吃。”
“美妞說什么呢?”
大姨走過來,訓了林蝶衣一句,“小伙子,別聽她的,一會兒我就把雞和野兔子收拾出來,晚上大家伙一起吃。”
“哎,大姨,聽您的。”
依連長笑得眼睛都瞇縫了起來。
林蝶衣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罵了句,這個吃貨。
四十幾個壯小伙子的飯可不好做,單單只是饅頭就要蒸十幾鍋,還好,大姨最會蒸饅頭,每年農忙時節,生產隊搶收吃大鍋飯的時候都是大姨給大家伙蒸饅頭。
所以,這會兒也不顯得手忙腳亂。
倒是美妞和大表嫂有些忙亂,洗菜,摘菜,切菜,有些忙不過來。
還好,三點多鐘的時候,鄰居家的大娘,大嫂子過來幫忙。
“動手這么早?”
鄰居家的嫂子一進屋就挽起袖子開始干活兒。
“幫工的人多,我怕忙不過來。”
林蝶衣的大姨笑著說,“你們沒去王建國他們家?”
“去了。
我們剛從那兒回來。
嘮忙的人不少,我們在那兒呆了一會兒,怕你這邊忙不過來,急忙回來。”
“你們要是不來,我們娘三個還真有些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