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建國的媽這么不要臉的話,林蝶衣不由得笑了。
“上香?
磕頭?
你有什么資格?
你是我婆婆?
我坐福了嗎?
改口了嗎?
叫你媽了嗎?”
這些都應該是成親坐福的時候做的,只有坐過福,改過口,叫過媽,親事才算成。
“我和王建國的親事是怎么來的,這里的人都知道,成親的時候你沒讓我進你們家的門,沒讓我上你們家的炕,沒讓我在你們家的炕上坐福,沒讓我改口叫你一聲媽;我沒喝你們家一滴水,沒吃你們家一粒米,沒花你們家一分錢;沒在你們家住一宿,更沒和王建國圓房;我蓋房子的時候,你們家沒出一個人幫忙,你沒給我拿一分錢建房,你有什么資格到這里來上香磕頭?”
林蝶衣瞇了瞇眼,眼神冷漠的看著王建國他媽,“叫你一聲嬸子是給王建國面子,今天,你要是來恭喜的那么請你站到一邊,要是來鬧的請你離開,我這里不歡迎你,要是來要房的,那么……”林蝶衣嘲諷的翹起一邊嘴角,渾身上下的氣勢猛的一變,“那么,請你給我,滾!”
林蝶衣的眼神冰冷而又深邃,渾身上下冷氣直冒,站在那里,那種冷酷傲然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膽子小些的感覺后背直冒冷汗,王建國他媽直面林蝶衣的怒火,感覺心臟驟停,雙腿發抖,渾身冒冷汗。
林蝶衣不想嚇到村民,她自家的事自家知道,曾經的她為了青梅竹馬家的生意跑過原石場,進過內戰區,為了個人愛好進過原始森林,摸過搶,見過血,又久居高位,那種一瞬間的爆發不是這些小小的村民能承受的。
林蝶衣看著王建國他媽那種狼狽的模樣不由得默默的垂下眼簾,渾身上下氣勢在一剎那恢復成人畜無害的模樣,就好像剛剛的一瞬間的爆發不是她一樣。
王建國他媽也覺得這是她的錯覺,對面那個胖子怎么可能有那種嚇死人的氣質。
看著眼前的大房子,王建國他媽感覺口水直流,“坐沒坐福,叫沒叫媽,我都是你婆婆,你敢叫我滾,你就是不孝,沒分家,你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是婆婆就得我說了算。”
林蝶衣低著頭,笑了。
怎么有人就是不知死活。
林蝶衣走到王建國他媽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你聽不懂人話?
那我告訴你,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認我,我就不認你,我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
林蝶衣“哼”笑一聲,嘲諷的看著王建國他媽,“其實,你的心思不難猜,不就是也想像王建設那樣說一句‘你們沒領結婚證,沒有圓房,你林蝶衣不是王建國的媳婦兒’。
行啊,你要是現在就把親事給我退了,我感謝你!
可是,你不敢!
你害怕我找王建設和王建國的麻煩,你害怕王家老爺子找你算賬,你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不想承認我,行!
隨你的遍!
只要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像你今天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會去王建國他們單位鬧,我會去學校鬧,我會去你們家里鬧,我會鬧得你雞犬不寧,我會鬧得王建國沒有地方可要,我會鬧得你的兒子女兒沒有書可念,我會鬧得你們家的名聲一臭十萬八千里……我不怕丟人的,真的,不信,你就試試。”
林蝶衣的聲音不高,可是,每一聲都聲聲鉆進王建國他媽的心窩里。
她不敢鬧,她害怕林蝶衣鬧,王建國有沒有地方可待她不管,可是,她不能不管她的兒子女兒。
林蝶衣想讓他們家的名聲變臭?
能的,林蝶衣真的能做到,單單只是王建設成親不承認,還和別人睡了這件事就能讓他們王家一臭十里地。
她的兒子女兒還沒有說親,他們家的名聲不能臭,更何況,如果真的鬧起來,王家老爺子不會饒了她,王建設他媽也會重新開始欺負她,那樣的日子她不想要!
王建國她媽臉色煞白,木呆呆的轉身一步步的走向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