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你!”
蔡珍珠有些睚眥欲裂的看著林蝶衣。
林蝶衣淡淡的一笑,“我啊?
我你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我的活兒是放羊割豬草,收拾豬圈羊圈,這個活兒是不累,可是你們不要忘了我在放羊割豬草的同時還要去山上采草藥,還要晾曬藥材,還要炮制藥材,還要配藥,還要給村民看病,我干的這些活兒可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活兒,我覺得我一邊為人民服務,一邊還要上工,生產隊給我的工分都少得可憐。”
林蝶衣看了一眼蔡珍珠,又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眾人,不由得嘲諷的一笑,“我說過的,說話要過心,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是真理,有一句話叫做有一有二可沒有再三再四,你要是再一次胡說八道,我一定會把你的嘴縫上。”
一抹狠戾的光在林蝶衣的眼中一閃而過。
書中就是因為蔡珍珠的挑唆和胡言亂語導致大姨一家以悲慘收場,來到這個世上,大姨一家是她真心接受的親人,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他們不利。
“林蝶衣,你以前的確是經常上山采藥,可是,現在你還上山采藥嗎?”
蔡珍珠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以前,胖美妞的姥爺總是帶著胖美妞進山,自從胖美妞出嫁以后,胖美妞的姥爺帶著的一直是他的小兒子周棟梁,即便林蝶衣從王建設的工廠那里回來,胖美妞的姥爺也沒打算換人。
林蝶衣看著蔡珍珠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不由得呵呵一笑,“你說的太對了,我現在不用上山采藥,所以,支書大姨夫和大隊長大表哥沒想給我安排這個活兒。”
林蝶衣一邊說一邊笑瞇瞇的看著站在人群后的支書大姨夫和大表哥兩個人,對著他們兩個眨了眨眼睛。
支書大姨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到了這個份上,放羊割豬草的活兒是肯定不能交給林蝶衣了。
“你不干這個活兒?”
周香玲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雙眼瞪著林蝶衣,“你不干我也不干,愛誰干誰干。
孫新景,我跟你說,這個活兒我不干了,你安排別人去干。”
周香玲用手指著孫新景。
孫新景是上河村一隊的大隊長,也就是林蝶衣他們隊的隊長。
上河村有兩個小隊,二隊在村子的大西頭,兩個生產小隊互相接壤又同用一個生產隊大院,而且支書大姨夫他們的村委會也在生產隊大院里辦公,說實話,上河村的兩個生產小隊分的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不過,別的村子都分了,他們村也就沒搞特殊。
本來,村子里的養殖業應該由支書大姨夫說了算,可是周香玲不敢和支書大姨夫叫囂,她只敢對著名義上的晚輩孫新景吼叫。
林蝶衣看著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不由得撇了撇嘴,“蔡珍珠接這個活兒吧,看你一副豬頭臉,沒有一級傷殘也有二級,我想你要是接下這個活兒應該沒有人攀比。”
“我憑什么接?”
蔡珍珠嚇了一跳,她可沒想接下這個活兒。
“你不是認為這個活兒輕松嗎?
怎么?
給你找個輕松的活兒你還不干?
你事兒咋那么多呢?
行了,愛哪哪去,別耽誤我工作,我還得給大家伙兒分配農具呢。”
“行了,領到農具的都去干活兒,還去北山,挨著昨天干活兒的那片地。
蔡珍珠同志留下和周香玲交接工作。”
大表哥孫新景直接安排蔡珍珠放羊喂豬。
“我不干這個活兒。”
蔡珍珠的臉色很難看。
“這里是生產隊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放肆,想挑工作,趁早滾蛋。”
支書大姨夫臉色陰沉的看著蔡珍珠,蔡珍珠抿著嘴一句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