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笑了笑,吃貨就是吃貨,到啥時候都忘不了吃。
第二封信,信封上的字跡看上去有些陌生,不過依舊是女孩兒娟秀的字跡。
林蝶衣想,這封信應該是小錢護士寫的。
在七三零二部隊和她還算談得來的也就這么兩個。
小錢護士的信寫得比較中規中矩,她在信里問了林蝶衣好,寫了她最近的工作狀況,轉達了趙醫生的問候,八卦了一下林蝶衣和王建國的事情,最后,也說了何鴿華的事情,她說,‘何鴿華同志是一個比較積極的同志,很多時候都搶著工作。
’搶著伺候王建國嗎?
林蝶衣笑了一下,心里想著,何鴿華不會是要換個人迷戀吧?
最后一封信上的字跡比較蒼勁有力。
林蝶衣想,還算不錯,知道給她寫信,不管王建國對她滿意不滿意,最起碼的比王建設強,有那么點兒負責任的心。
王建國的來信寫的一字一板的,像是在做匯報一樣,信的開頭問了林蝶衣好,然后報了平安,他說,他已經平安到達目的地,剛到地方就住進醫院,醫院對他很照顧。
醫生很細心,護士很周到,他的傷好的很快。
一張紙,半篇字,最后是署名,只寫了自己的名字。
林蝶衣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一封信,一張紙已經完成,林蝶衣不知道為什么還會有另外一張信紙。
翻篇,林蝶衣看到第二頁紙上的字寫得密密麻麻的,不由得抿嘴一笑。
從頭看起來,卻越看嘴角壓得越低。
王建國含沙射影的問了林蝶衣為什么會和他的母親吵起來,他說,他的母親畢竟是林蝶衣的婆婆,這些年他的母親過得苦,讓林蝶衣一定要多多體諒老人家,萬事一定要忍讓。
最后,王建國還說,成親的時候沒給林蝶衣買什么,林蝶衣蓋房子他也沒能幫上忙,他給她郵了二百塊錢,算是他的一點兒心意。
林蝶衣拿起那張放在信封里的匯款單不由得諷刺的一笑。
王建國的母親有意思,明明是自己的錯,卻要去向兒子告狀,為了給她添堵,竟然不惜血本,去鎮上郵局往部隊里打電話。
王建國也挺有意思,他媽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問明事情的原委,就開始批評她。
還說什么他媽以前過得苦讓她忍讓,難道就因為他媽以前過得苦,她就必須滿足他母親的一切不合理要求嗎?
難道他是想把她變成他媽曾經的那個模樣嗎?
因為這一篇紙,林蝶衣對王建國剛剛好起來的那么一點兒好感瞬間兵分瓦解。
林蝶衣找出紙和筆給王建國回信,第一頁,算上標點符號一共占了十二個格,內容是,‘王建國,信已收到。
林蝶衣’。
第二頁,林蝶衣毫不客氣的把上梁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在紙上,最后,還寫道,‘很抱歉,王建國同志,你媽過得苦,我過得也不容易,我不能被人趕出家門以后還讓人搶了房子。
房子是我的,是我和我大姨一家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即便你媽以前過得再苦,我也不可能把它拱手相讓。
你的二百塊錢我不敢收,我怕我收了以后我的房子保不住。
王建國,二百塊錢就想換我的磚瓦玻璃房,你算的一筆好帳!
’林蝶衣給英子的回信寫了好幾張紙,林蝶衣說她不但把他們大院里的的兩棵草給采了,還把楚君殊那個妖孽給占了,得虧她老娘幫她簽了一個狗屁保證書,要是王建國被美女給叼走了,那么,楚君殊那個大妖孽就歸她了。
林蝶衣還說,她真想看看當工廠家屬院家屬院里的那些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她說,她真想狂笑,三棵翠綠的嫩小草被她這個丑女人給采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林蝶衣和英子說,她學會做很多好吃的,等她有空一樣一樣的做出來給她郵過去。
林蝶衣給小錢護士寫的信同樣中規中矩,感謝她曾經對她的照顧,說了她自己回到上河村以后的生活,也說了她和王建國之間的事情,知道王建國在部隊衛生院養傷,希望小錢護士能多多照顧。
林蝶衣還說,如果有機會希望她能來上河村做客。
“美妞啊,寫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