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擺了酒席,在鄉下,這就是已經成親了。”
“呵,我和王建設還擺過酒席呢。”
“那不是……那不是王建設不是人嘛。”
“你就能保證王建國是個人?”
林蝶衣又撇了孫新宇一眼。
孫新宇一臉憋屈,“不能。
你說你這個命,怎么就碰到這么一家人家。”
“命不好,別怨天。
三表哥,我可跟你說,如果他今天晚上敢到這里來住,您可得來給我作伴。”
“這事兒……”“咋的?
不同意?”
“同意!”
孫新宇看著林蝶衣那陰森森的小眼神急忙表態,“你們沒領結婚證以前他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
“美妞,你說如果王建國想讓你把房子騰出來,你咋辦?”
“涼拌。
三表哥,沒有他我一樣活,這些日子沒有他王建國,我活得不是也挺好的?
他要是敢讓我把房子騰出來,我就退親,正好沒領結婚證呢。”
孫新宇呵呵笑了兩聲,雖然知道林蝶衣說的不錯,沒有王建國他這個小表妹照樣活得滋潤,但是,他怎么就覺得那么不舒服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王建國接到林蝶衣的電話本就讓他驚訝,他媽媽的性格大變樣也讓他吃驚不小,溫柔膽小的妹妹變得那么狠毒潑辣更讓他始料未及。
本想在電話里和他媽好好的聊一聊,卻不想他媽一句話沒讓他說,還大罵他一頓。
他知道事情嚴重了。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林蝶衣,但是這兩次接觸下來,他知道林蝶衣那個胖丫頭可不是一個如傳聞般那么懦弱的人。
于是撂下電話,他便給領導打電話請假,趕著最近的一班車回山城。
火車到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郵局。
和他預料的一點不差,他所有的信件和匯款單都是他家里人取的。
郵差說每一次都是他媽堵著他,他想著反正都是一家人也就沒怎么在意。
聽了郵差的話,王建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心里一股無名火在慢慢的升騰。
還真不愧胖丫頭罵他,他的確不配當人家的男人。
人家沒吃他的,沒喝他的,沒住他的,沒花他的,幫著他盡孝,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卻要遭人辱罵,卻要被他的家人強行霸占房子,這恐怕是個人都得急。
王建國一口氣走回上河村,直奔他家,進屋看見王建軍抬手就是一拳,“王建軍,你太讓我失望,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大你干啥?”
王建國他媽蹭的一下從炕上蹦下來,“你可真行,一進屋就打你弟,你可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行了媽,誰對誰錯你心里沒數?
在咱們村建房子難嗎?
為啥非得要林蝶衣的房子?
你可別說是我給她的錢建的房子,我給她郵的錢都到了誰手里,你心里最清楚。”
王建國他媽一聽這句話一下子蔫了。
說實話她雖然想豪橫,但是她有些怕這個大兒子,害怕他發脾氣,更害怕他不再往家里郵錢。
“那,那不是林蝶衣那個房子建的好嗎?
大多數都是紅磚的,房頂還是青瓦的,你能弄來紅磚還是青瓦?
我們自己建房子,哪能建得那么好?
再說,建房子不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