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嘣兩鍋,我饞了。”
林蝶衣回頭瞅了一眼,已經輪到她,所以,急忙把苞米和糖精遞給師傅。
冬捕的熱鬧,林蝶衣已經瞧過,所以,再次冬捕,林蝶衣已經不感興趣。
正好,孫新宇讓她在家看著嘣爆米花,她便明目張膽的在家里偷懶。
知道太陽偏西,生產隊分魚的時候,林蝶衣才移步生產隊大院。
這一次,林蝶衣得了兩條大魚。
還有一天就是二表哥家小不點兒的百日宴。
百日宴的頭一天,支書大姨夫找兩個人把豬殺了。
大表姐,二表哥他們將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正好趕上吃殺豬菜。
“哎呦哎呦,新華家的這個小胖小子長這么大了?”
“是啊,嬸子,這孩子一天一個樣,日子可不扛混了。”
“那可不是,這日子過得最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都長大了。
哎呦,新紅家的這兩個這么高了?”
“羽博,蕊蕊,快來,叫老奶。”
“老奶。”
“哎,快進屋吧,外面冷。”
林蝶衣在小屋里剝蒜,聽見大表姐他們回來只趴在門口瞅了一眼。
外面的人不少,都是幫忙殺豬和幫著煮燴菜的人。
那院嬸子還行,一直對林蝶衣不錯。
可是,大表嫂那人……怎么說,自從挨了大表哥一巴掌以后一直對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如果不是支書大姨夫家里有事,林蝶衣真不想在這里老人家臉色。
“你躲這里干啥?”
二表嫂方舒放下孩子,過來幫忙。
“我沒躲,剝蒜呢。”
“奶咋沒來?”
“孫家奶奶說她不來了,一會兒讓我大姨給一碗去。”
方舒撇了撇嘴,“總整事兒。”
林蝶衣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也許有人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其實,仔細想想,也挺好理解的。
孫家老太太喜歡占便宜,她覺著吃一頓不如送一盆合算。
有人說不是要一碗嗎?
你送一碗試試,罵不死你。
這就是孫家老太太,什么事都想算計算計。
飯后,客人都走了。
支書大姨夫喝的多了點,躺在炕頭睡覺。
其他人則坐在炕梢嘮嗑。
“媽,明天能有多少桌?
我帶回來的那些菜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明天讓蕊蕊他爸再帶些來。”
“夠。
能用多少菜?
人不會太多,咱們家沒特意給誰信兒。”
“大概能有幾桌?”
“我和你爸打算擺五桌。
村委會一桌,左鄰右舍兩桌,咱們自己家人算兩桌。”
“五桌?
少點兒吧。”
孫新紅皺了皺眉,總覺得她爸他們算的不對,她爸是村支書,即便沒給誰信兒,有的人也會聞風而來。
“不少,一個百日宴能有多少人?
我和你爸準備的菜足,即便多來兩桌也夠用。”
“老姐姐,恐怕不夠。”
“哎呦,他嬸子,咋沒在家歇一會兒。”
“歇啥呀。
剛剛我去村西頭老太太家送菜,碰到她們幾個,她們說要來撈忙。”
“撈忙?”
胖美妞大姨有些懵,他們家沒想大辦,需要收拾的菜不會太多,不用撈忙的吧?
“我說你準備的那幾桌不夠,你還不行。
我出去走一趟,好多人都知道你們家明天擺宴席,都想來。”
“真的假的?”
“嬸子,你們雖然沒給大家伙信兒,但是,好多人都知道。
大家伙都想過來湊湊熱鬧。”
一個年輕的嫂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