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她被大表姐嚇了一跳,本以為大表姐只想讓她打理打理劉海兒,發梢,卻沒想到大表姐想讓她燙頭,這個想法實在太可怕了。
“好了,瞧把你嚇得。
不燙就不燙吧。
但是,劉海兒得剪剪,太長了。”
“好,我一會兒就剪。”
林蝶衣真的被孫新紅嚇到了,估計,這會兒孫新紅要是再提出給林蝶衣打理打理頭發,林蝶衣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惜,孫新紅沒看出林蝶衣的想法,她這會兒只能略顯可惜的給林蝶衣剪了剪劉海兒。
在林蝶衣的強烈要求下,孫新紅沒敢剪太多,林蝶衣的劉海兒還是有些擋眼睛。
輕輕吹了一下,墨色的劉海兒四散飛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一張絕色的容顏。
大表姐孫新紅幫著林蝶衣搭配好衣服,又挨個兒讓林蝶衣試穿了一遍,不合適的馬上重新搭配,直到滿意為止。
林蝶衣走這天,供銷社忙,孫新紅沒有走開。
還好,孫新紅沒有過來送林蝶衣,要不然她一定會崩潰的大哭。
林蝶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走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家里的舊衣服,腳上穿的是自家做的布鞋。
頭發亂糟糟的綁了個馬尾,臉上不知道抹了什么,黑了不止一個色,反正,從遠處看,怎么看怎么像一個村姑。
林蝶衣在山城上車的時候,買的是硬座。
硬座這邊人比較雜,上車下車的人員流動比較大。
林蝶衣坐在窗邊,倚著車廂壁朝外看,時隔一年,外面的景色沒有怎么變,不過,車廂里的人倒是變了很多。
去年從上嶺回來的時候,林蝶衣遇到兩個極品,這一次,林蝶衣又遇到兩個極品。
這一次的極品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林蝶衣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了這兩個人眼,這兩個人坐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說,時不時還拉著她的手說話。
林蝶衣不想理他們,可是,那女的卻像看不出人臉色似的,拉著林蝶衣的手不放。
林蝶衣看了眼那女的,什么都沒說,抬起那只沒有被人抓住的手召開列車長。
“列車長,有臥鋪嗎?
我想換一張臥鋪票。”
“有。
十車廂還有幾個空鋪,你可以去六車換票。”
“好的,謝謝。”
林蝶衣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那女的,“大姐,你該把手松開了。”
“哎呦,你這個孩子,怎么就要去做臥鋪去了,那多浪費錢呢。
見面就是有緣,我們做在一起嘮會兒嗑多好?”
“是啊,這孩子不會過日子,快坐這兒,一起嘮會兒嗑。”
“大哥,大姐,我好像并不認識你們。
你們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這位大姐請你放開手。”
“哎呦,這孩子說什么呢?”
“放開!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蝶衣冷了臉,冷漠的眼神掃過那女人,那女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不由自主的松開雙手。
林蝶衣面無表情的離開,后面還跟著那個列車長。
“小姑娘,六號車廂在這邊,你直接過去換票就可以。
你沒有拿行李嗎?”
“只有一個包。”
林蝶衣拍了拍身上的雙肩包。
這是她自己做的背包,不算大,卻很好看。
“列車長,注意一下那兩個人吧,我覺得他們不是好人,應該是人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