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和王蘭芬在家里只待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兩個人除了炫耀還是炫耀,王建軍似乎添了不少臭毛病,不過,這些東西在進城和吃商品糧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王建軍帶來的朋友喜歡玩牌,喜歡時不時的盯著小姑娘看,看不慣的自然離他們遠遠的,不過也有為了利益不斷的往前湊的。
這些人是不是傻?
其實不然,王建軍很會把握人心,他把他們工廠的待遇都吹上了天,他還告訴村里的人,和他一起回來的朋友是城里領導的兒子。
那些為了兒子,或者是想要逃離農村生活的人自然是前仆后繼的撲上去。
村里又一次熱鬧起來。
王建軍,王建軍的朋友,王蘭芬成了焦點,短短的三天時間,又攪起了一潭渾水。
和三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不同,王蘭芬的男朋友倒是異常安靜。
看見村子里的人也非常有禮貌。
村子里的人都說,王蘭芬的命好,以后就等著享福吧。
三表哥孫新宇說,王建軍總在有意無意的打聽林蝶衣,他們王家大概又在憋著壞呢。
林蝶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是她看不起王建軍他們,像王建軍他們那樣的她一個能打一百個都不止,她怕他們什么?
三天后,王建軍他們要回城,這一次,王建軍的媳婦兒哭著喊著要跟著,王建軍不同意,王建軍媳婦兒就撒潑打滾的作了起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王建軍的朋友答應給王建軍的媳婦兒找一個臨時的工作,能進城有錢賺,王建國他媽雖然心中不愿意但也勉強答應。
這樣,村里的人看著更加眼熱,有人竟然偷偷摸摸的往王建軍朋友的懷里塞東西,塞錢。
王建軍走了,村里人的熱度并沒有降下來。
王建國他媽又一次成了焦點,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的是沒有人再去找林蝶衣的麻煩。
這讓王建國他媽很不高興。
這天早上,林蝶衣按照約定去生產隊上交這個月的草藥。
林蝶衣剛一走進生產隊大院,王建國他媽就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是誰啊?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你們說有這樣的嗎?
我們累死累活的做一天的工卻沒有人家輕輕松松的采兩把草藥。”
林蝶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個問題在她剛成為采藥員的時候就有人提出過,現在再一次提出來她是傻嗎?
“看著我干什么,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兒。”
“你的嘴真的很臭。”
林蝶衣淡淡的說道。
“你說誰呢?
你這個不孝順的玩意兒,誰給你的臉,讓你這么說我。
你媽不能教你,我可以代她教你,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算老幾呀?”
“你說啥?
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王建國他媽一蹦三尺高,林蝶衣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又算老幾?
在這里指手畫腳。
這么長時間,你在我身前身后嘚瑟,我可一句話沒有說。
說句不好聽的,咱們現在不說是仇人可也差不多,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蹦跶。”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一個晚輩該說的話嗎?
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夠了,別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你算老幾呀,在我這里冒充大輩兒。”
“美妞,別這么說話,怎么說她也做過你的婆婆。”
“嬸子,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