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這里的階級敵人散播謠言,就好像過去國民黨說**共產共妻?”
王洛賓笑了起來:“小杜你可太有想像力了,第一這里沒階級敵人,二來我們也不是**――”
席亞洲開始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忽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說:“別說,還真有點可能。”他想了想,“這事情和茍大戶多半有干系。”
王洛賓說:“我們和這個所謂的茍大戶根本沒有一點接觸,當時我就堤壩上遠遠得看到他的人馬來村里,他最多也就是知道我們來過。”
“咳,這個不忙。”席亞洲一擺手,拿起了對講機呼叫護衛隊的人,“快,你們去幾個人,帶上張興教,把那有女扮男裝的那家都給帶來。對,別驚動了其他人,這個用不著我說,你們滿在行的。”
說著他放下對講機,把煤油燈的火調大了一些――帶來的風力發電機還沒組裝起來――對著大家說:
“咱們再談談防衛的問題。”他在桌上攤開一張新繪制的鹽場周邊地圖。
“馬裊鹽場這個地方一馬平川,沒什么可以據守的要點,村子本身也沒有設防。我們面臨的敵人,有本地的地主武裝,土匪和外來的海盜,這三股勢力很有可能彼此還有勾結。我們這個工作組長期駐扎的話,除了武裝當地村民之外,營地本身也得有設防。”
“這個廟不錯么,地基都是現成的,可惜屋子都塌了。”他們目前駐扎的就是村口的葛洪廟,這位晉代的道教學者、著名煉丹家、醫藥學家被許多鹽民視為鹽業的祖師爺(注:海南的鹽民是否有這樣的信仰并不清楚,各地鹽民的祖師爺似乎有所不同。)。這座廟年久失修,房屋都塌毀得差不多了,只有寫石頭砌成的臺基和周遭坍塌不齊的一堵圍墻了。工作隊的帳篷就搭建在這些屋基上。
“修碉堡嗎?”
“得更大一些,我們還得保護生產出來的鹽。”
正說著話,外面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席亞洲說:“杜雯,去拿點糖果和杯子來。”
“你要吃糖?”杜雯糊涂了。
“有客人,快!準備的不夠,一會那女孩子你要負責安撫。”
杜雯走了出去。
不一會,護衛組的人領進了那一家子,張興教跟在后面。二個老人抖抖簌簌的,中年壯漢似乎心有不甘,故意慢慢騰騰的。那男扮女裝的少女低頭垂目的跟在后面。
席亞洲忙請他們坐下,又端上了茶。他在部隊多年,又在大企業里當銷售經理多年,臉上馬上就是一幅誠摯可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