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掌事的。”杜雯還不死心。
“掌事的有大有小,你肯定不是大掌事的!”這女孩子一點不畏懼,頗有些潑辣的作風。
“為什么?!”
“因為你是女得!哪有女得當大掌事的!”
這話把杜雯咽得氣也不順了,心里直罵“沒覺悟,一腦子男尊女卑封建思想”,但是沒法,只好叫人把鄔德給喊來了。
初雨由杜雯引著走進談話的小廳,雙膝跪下,叩了一個頭,俯首說道:“奴婢初雨叩見老爺。”
因為是低著頭,鄔德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孔,但是她高挑的身材和大方的舉止已經使他暗暗滿意。到本時空這么久了,這是難得一個比較符合現代人審美觀點的女子。
他含笑問道:“你就是那個要要見我的女子?”
“是。正是奴婢。”
“你找我什么事情?”鄔德說,隨手拿起初步的審問記錄,知道這個女子是七姨太的貼身丫鬟,“你是七姨太的貼身丫鬟,她如今死了,你可否悲痛?”
這話在初雨聽來蘊含著危險的成份,故而稍作矜持道:
“我們主仆多年,奴婢并非草木,豈有不悲憫之理。”她不說悲痛,卻說悲憫,以示期間的差別。
“看你的樣子并不這么傷心嘛?”
初雨磕了一個頭,落落大方道:“奴婢為七姨太服役,無一日不竭力奔走灑掃,以償其衣食遮蔽的恩情,主仆情分,也止于此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干得活對得起我拿得工資,如今公司破產了,傷心難免有一點,痛惜則是談不到。
鄔德在心中點頭,暗暗稱贊,隨即說道:“初雨,你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