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輩心機甚深,我臨高危矣。”讀書人故作驚人語道。
符不二管不了這許多,只隨著人群前行。輪到他的時侯,桌子后面的人看了他的請柬,從桌子里拿出張很硬的小紙片,上面還拴著根細細的繩子。開始填寫他的村名和名字。
“這是你的隨從?”
“是的。”符不二趕緊說,“我家的家養小子。”
辦事的人看了一眼,在紙上的備注欄目里寫上“隨從一人,男性少年。”
“掛在脖子上,”灰衣服的人說,“這是你開會的憑證,憑著這個可以到指定的地方免費住宿和吃飯――別弄丟了,你們要去的地方沒這張卡是會被抓起來的。”
“是,是。”符不二趕緊把這卡掛在脖子上,朝旁邊走去。
只聽旁邊的隊伍里起了爭執:“對不起,你最多只能帶5個隨從去開會。”
“我不吃你們的東西,自己帶干糧了!”士紳模樣的人在爭辯。
“這也不行,沒那么多的地方安排人住。”
只聽紳士暴發起來:“你神氣個什么!你不就是前村那個窮得露蛋,四十歲還進不了學的酸子嗎?跟著‘髡賊’幾天,就想造反啊!”
人群騷動起來,只見棚子后面出來個“真髡”,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短衣,低聲道:“誰要造反?”
眾人頓時肅靜,幾個辦事的“假髡”都刷得站得筆直,有人喊道:“報告首長――”
“不用報告了。”獨孤求婚的眼睛朝著桌子前的士紳一掃,“你要造反?”
獨孤求婚因為一直在東門市和當地人打交道,臨高話雖然說不來,但是本地的海南官話卻學得七七八八。
這士紳自然聽得懂他的話,眼看這“真髡”出來,本來膽氣已經怯了不少,又被他這么一問,差不多肝膽寸裂。呆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