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掉地上的都是熟透了的,要喝椰子汁要采上面嫩得。”
“椰子倒是不少,怎么采?”王濤仰望高高的椰子樹,望而生畏,“別說要我爬上去,我可恐高――”
“要不把船上的拋繩取下來,甩上去再爬?”
“我看還是拿梯子比較好――”
還是白國士比較有辦法,關照大家去砍長竹竿,然后在竹竿頂部綁上鉤刀。
他示范了一下用竹竿收割椰子的技術,然后鄭重說明:“注意了,一定要戴好安全帽或者――”
話音未落就聽得悶聲一響,某人慘叫一聲,眾人循聲望去,已經有人被椰子砸中腦袋,當場“壯烈”了。
不用任何人說,眾人一哄而散,爭先恐后的回船上去找自己的藤條安全帽了。“烈士”被抬回船去,經診斷是輕微腦震蕩,外加一個大包。幸虧這落果還小,此人又戴了頂草帽稍微緩沖了下,沒把他腦殼砸破。
眾人用起竹竿鉤刀來還有些笨拙,好在人多力量大,加上又有源源不斷的椰子汁可喝――王洛賓找了個會破椰子的水手,在旁專門破椰子,隨時供應清涼飲料。忙了一下午,椰子采集了不下三千個,都堆在臨時棧橋旁。
傍晚,眾人收工,多數人在岸上就地宿營,船上,只留下了少數人。因為勞累了一天,除了白天奉命休息的晚間值班哨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沉入了酣甜的夢鄉。燦爛的星空下,大海碧波萬頃,岸上警戒哨的火堆和船上的值班燈交相閃耀著,看起來十分的寧靜。有人耐不住寂寞,拉起破鑼嗓子唱起了軍港之夜。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住嘴,你這鄉巴佬!”隨著被吵醒的人的怒斥,二十一世紀歌手的聲音沉寂下去,只留下此起彼伏的鼾聲伴隨著波濤。
一個黑影悄悄的從杭州號的艉樓邊出現,他悄悄的掃視了一下甲板上的哨兵――桅桿頂部應該還有一個,但是他看不到這里,他安靜的等待了一會,悄然無聲的從船頭沿著錨繩攀緣著下到了海里,動作敏捷,幾乎沒有激起一絲水花,發出一點聲響。
隔了片刻,黑影從鎮海號的船尾的波濤里冒出頭來,悄悄的接近艉部,他注視了一下海岸和船上的哨兵的視角,確定自己是死角中,從身上解下一樣什么東西,拋了上去。
船殼上響起了一聲輕微的悶響。黑影迅速的將自己縮到了船影中,靜靜的等待了片刻,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聲聲響,才又從新冒出頭,攀著什么,輕巧的縱身一躍,迅速的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