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拿出一個奇怪物體放在眼睛的位置,朝著街口看了看,物體的另一面則顯現著一種詭異的紅色。
“警戒區域沒有熱緣,一切安全。”
“行動!”
說是遲,那是快,為首之人一個跳躍,三二步跑過大街,在華南的高大的墻壁下左右觀察后,三長一短貓叫,隨后又沿墻向前搜索,之后二人緊隨而至,在墻下觀察后,向對面側巷中打出信號。
幾秒后,小巷內的人魚貫而出,圍攏一起。
只見為首之人一會舉起手,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一會做八爪,一會做劈砍,這般啞劇般折騰著,周圍的緊緊的盯著他的手,不住的點頭。最后他往下一揮。所有人站了起來,分成三股行動起來。
一股背著大號背箱的迅速跑到墻根的小門旁,另一股散開向四周警戒。另一股拋出鉤索搭住了圍墻,為首的人三下二下爬上圍墻。墻頭鑲著密密麻麻的碎瓷片,但這些對他來說沒用。他蹲在墻頭又觀察了片刻,確認院內既沒有人也沒有狗的時候,才示意大家可以行動。
余下的人快速的翻過了院墻,迅速打開了院墻上的一扇小門,把其他人放了進來。為首的人看了下手表,點了點頭表示滿意,正當他們要向院內進一步推進的時候,二支大功率手電同時亮了起來。
“好啦,放下武器!”一個聲音從院子的廊檐下傳了出來。
“你們太慢了,”為首的人放下了手里的鋼弩,“我都到院子里了――”
“跑出街口的時候就知道你們來了,”北煒關掉了手電,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克萊爾’還可以喊得更響亮一些。”
為首的人卻毫不臉紅,腆著臉道:“鍛煉隊伍么,有點現代意識。”
“形式主義害死人,”北煒說,“進來吧。”
來人名喚陳思根,一身特偵隊的標準裝備,又高又壯,虎背熊腰,標準的肌肉男。他是營養學博士,當過健身教練。又在腐朽的米國成了槍支、自由搏擊愛好者。因為專業的關系,被軍事部門吸收當了教員。陳思根生平最崇拜特種兵,所以每每纏著薛子良和北煒要探討什么“特種戰術”云云,還非常積極的隨隊訓練,靠著他體能過人,又有一定的射擊和搏擊的底子,倒也鬧了一個半吊子的“特種兵”頭銜――不過北煒是從來不承認穿越集團有什么“特種兵”的,他只管自己叫“偵察兵”。
這次他是帶著十名戰士前來增援北煒的――執委會考慮北煒只帶了三四個人到雷州。華南廠里現在是糖多銀子多,萬一發生什么情況需要處理,草草成軍的民兵是派不上用處。
這些戰士中有特偵隊的學兵,也有各部隊抽調到特偵隊輪訓的尖兵。都是土著部隊里最精銳的士兵。
“讓戰士們沖個涼休息。”北煒看了下眾人身上,黏滿了土漬,還有鹽花,“告訴文清,叫廚房給他們些吃的東西。”
“你們怎么來得?”常師徳問。
“乘船。”陳思根滿不在乎的說道,“天黑之后,選個荒僻的地方武裝泅渡100米上岸。然后摸黑走了大約十公里,才找到這里的。背著東西,天黑、又沒路――這成績還不錯吧?”
北煒只好報以苦笑了。現在天完全黑透是晚上的19點過后,此時已將近23點了。四個小時不到走了十公里路,就算是山區夜間行軍也不止這個數字啊。
“當然,速度是有些慢,”陳思根說,“不過我們還帶了個非戰斗人員。”
說著,進來一個氣喘如牛的黑衣人,原來是工能委的徐營捷。黑燈瞎火的在野地里跑路,他還是第一遭。而且為了安全起見,裝著秘密裝備的箱子是他自己背著的――這玩意開始不覺得,到后來死沉死沉的。
兩個人都先去沖了個涼才回到北煒的指揮部里。北煒又點亮了一支燭臺,把諶天雄也請來了,常師徳打發了阿蘿給大家端來了許多吃的東西,陳思根和許營捷都餓壞了,雖然都是些普通的吃食,還是狼吞虎咽。
“情況怎么樣了?”陳思根問。
諶天雄說:“很快就要動手了。你們來的正好,我本來還覺得北煒的人太少了,怕不夠用。”
“人只能抽十個來。”陳思根說,“不過徐營捷給你們帶來的不少新裝備。”
“哦?什么好東西。”
“老徐!”陳思根叫道,“請把你的寶貝給亮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徐營捷咧嘴一笑:“我的寶貝大伙就別看了,看這個把。”說著把放在桌子下面的二個藤制背箱打開,向眾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