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貝貝說:“土著的學歷的確是低了點。我建議可以由基礎解剖學開始。現代醫學的開始不就是源于文藝復興時期對人體結構的興趣嗎?而且解剖學是直觀式的教育,學生看到什么是什么,增強說服力。建立了對人體結構的基礎認知后,就容易明白病理學和其它科目了。”
河馬點點頭:“這還是屬于速成教育。以后還可以再‘回爐’么!再說我們在有生之年是來得及看到第一批土著的高中畢業生的。還有一點就是是打破古人的迷信思想對現代西醫體系的排斥。這個普及起來其實也不難,可以參考過去傳教士在中國采用的手段,廣泛的開展平民診所、簡易門診這樣的活動。給老百姓送醫送藥。老百姓只要一看到效果,推廣現代醫學理念就容易了。”
“說到這個問題,又要牽涉到藥品、耗材和器材的問題了。”時裊仁嘆了口氣。
“包括手術,我們現在也很難開展。”河馬說,“沒有合格的麻醉師。我大概能客串一下,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另外麻醉藥也是用一些少一些了,得找替代品。”
藥品和各種醫用耗材依賴于化工部門的成就,而且需要太多的專用設備,特種材料,包括橡膠,耐腐蝕制品等,各種催化劑、試劑,很多很多催化劑是廠家的獨門配方嚴格保密的。
“抗生素可以動手試驗起來了,”趙艷梅說,“我試試看培養下春雷霉素、土霉素和金霉素――這些抗生素的簡易制取比較容易。制取之后先給農業部的動物用,毒性安全的話再在臨床做人體試驗。”
“辦制藥廠需要很多化學品的。我懷疑除了煉焦油之外,化工部門何時能大規模投產。一些簡單的藥物或重要的藥物還是用實驗室慢慢的積累。APC還是可以用比較初級的方法制成的。這段時間能治療常見病和戰傷,能檢驗常見病原體就可以了,再加上搞一些計劃、規則等,其它的目前都做不到。”時裊仁對這個問題比較悲觀。
劉三見他們都談的差不多了,才開了口:“還有中藥中醫的開發利用,”他歇了口氣,“我知道很多人對中醫有看法。不過中醫還是有許多驗方是有效的。中藥的配制也比較方便,衛生部門應該留意。”
“這個我很贊同。”時裊仁說,“我早就想和你談談制藥廠的問題,中成藥也是制藥方面的重點。”
“是,一些好用的成藥,盡量復制出來。比如諸葛行軍散之類的東西,可惜云南白藥這么好的東西配方是保密的。”劉三不勝惋惜。
“明代有云南白藥了嗎?”
“沒有,1902年才有的。”劉三搖搖頭,“大部分我們知道的特效中成藥都是在清代才完成最終的配伍和炮制過程的。大概福建能買到片仔癀吧。”
“這個不錯。”河馬說,“是中藥里的消炎抗菌的圣藥。”
“效果的確不錯,搞中藥的人說這是明代的宮廷秘方后來流傳到福建的。應該現在已經有了。派人到福建去采購的時候可以打聽一下。要是知道哪里做的,干脆把人都綁回來。”
“不一定要只盯著我們知道的中成藥。”劉三說,“明代應該也有好用的中成藥,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最好能和外事和情報部門聯系,通過他們的關系去搜集一些中成藥回來。我們拿到臨床上做試驗,就能知道效果好壞了,說不定還能找到改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