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譽呢?你要知道你在海盜那里是沒有信用值的――這些人憑什么信你?”
“我重點爭取施十四,再通過他去串聯其他人。”
“我沒法同意,幾乎沒有成功率。”
“有的。”林佰光顯然胸有成竹。
冉耀還是覺得沒有什么把握――在他看來林佰光的全套計劃冒著極大的風險,只有堅信自己有“主角光環”的人才會去干。
“我會見機行事的,本來敵工工作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他堅持己見。
“好,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冉耀說,“如果諸彩老要求你說出澳洲人的來歷,講出大鐵船和快船的秘密,或者諸如此類的一些敏感問題,你打算怎么回答?”
“當然是根據《被俘手冊》。”這種由馬千矚倡議的手冊目前在政保總署的主持下已經修訂到了第七版,在原有的框架上不斷豐富各種細節,還參考了很多土著們關于他們的傳聞,使得可信度愈來愈高了。
“如果他不相信呢,再說得恐怖一些,他打算嚴刑逼供――”冉耀觀察著他的反應,“你能堅持?”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我是去談判的代表――他既然有求于我們就不至于做這種事情。”林佰光很有把握的說。
“好吧。”冉耀同意了,“我批準你去。不過你要知道,你死在海盜手里的可能性極大……”
“這我知道。”
“很有可能你剛到南日島就會被他們殺掉,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算我倒霉好了。”
冉耀想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仁至義盡了。
“你還需要什么支持嗎?無線電臺,武器……或者請求海陸軍、特偵隊的配合……”
“不需要。請軍隊配合行動只會增加協調的難度。電臺我也沒法子藏在口袋里。手槍,在幾千人里有和沒有還不是一回事――一旦有事哪怕給我一支AK我也沖殺不出來的。”
這小子倒是豁達的很。不過也看得出野心勃勃。
林佰光走了之后,冉耀給執委會主席文徳嗣打了個電話,剛剛匯報了林佰光的計劃就被文徳嗣打斷了:
“這件事情就由你們政保總署直接負責好了。細節不必匯報。需要協調的事情我會給你們打招呼的。”
冉耀放下電話,回味了幾分鐘下文徳嗣的話。然后開始動手起草榕工作的計劃實施綱要了。
施十四聽說澳洲人不肯直接接受老大的條件,而是要派人直接去南日島和諸彩老面談,很是有些躊躕,不過他還是答應了。馬千矚的判斷不錯,對方現在的確急需援助。
“你要去見諸大當家,我不攔著你。可是你得想明白了:最近他氣不順。你們去年又很搞了他一家伙,到時候不一定有你好果子吃。”施十四在這幾天來已經和林佰光建立了基本的友誼。
“我是去諸大當家談事的,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到時候還得仰仗你施大哥多指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