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槍傷是舊傷,根據骨骼上的愈合狀況,應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
歸納起來就是死者是個壯年男人,身材高大健壯,受過多次傷。時裊仁認為:這應該是個軍人。
“至少他是個和危險打交道的人。”冉耀說,“應該是軍人或者執法人員。”
“時空管理局說起來也是執法部門吧。”
“這種冷笑話就不要說了。”
冉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家還記得D日過后那一幾天里,我們在縣城外的觀察哨曾經匯報過一件事?”
“什么?”
“在前往縣城增援的明軍隊伍里,押送著一個歐洲人的俘虜。”
“不記得了。有這事?”幾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當然有。”冉耀說,“是李軍和魏愛文幾個人目睹的。他們的匯報應該就在檔案室里。”
“趕緊調來!”
這份報告關于此事的內容寥寥無幾,只是匯報在隊伍中發現一名歐洲人長相的俘虜,細節一概沒有。
“有這事情!人還在臨高的縣監獄里嗎?”文徳嗣看了叫了起來。
“沒問過――”
“叫熊卜佑立刻進城去調查這事。這個歐洲人現在還在不在臨高,他有沒有帶來什么東西,說過什么話,現在在哪里……”
“文總,您不用這么激動,”鄔徳勸慰道,“你忘記了一點,時間對不上。”
根據冉耀的說法,目睹歐洲人的出現就在D日后的幾天里,這里離開東沙群島的距離,就算這個歐洲長相的人是從船上來的,他也不可能在這么快的時間里到達臨高被俘虜的。
“時空擾動是很難說的!”
在文徳嗣的堅持下,原本正在國民學校教普通話,順便自己學習方言的熊卜佑被突然交付了任務,一時間也沒鬧清楚怎么回事――他不記得縣城里有什么歐洲人么!
熊卜佑現在在外商委供職,專司和臨高縣衙打交道。最近他正在刻苦學習明代縣衙里的辦事流程,準備時機一到就去“包攬稅賦”,順便接管縣衙。為了這個目的,他一直和縣衙里的各色人等在頻繁接觸,不時也施以小恩小惠,幾個月下來人頭已經很熟了。
這事情,他直接找了縣衙里的牢頭。牢頭很確定的告訴他,的確在他們到來的同時,有個西洋人被副爺押送來,聽他們說是在海邊發現的,送來之后就關在縣衙里。
“現在人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