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他有些遺憾,“舊的連珠槍可賣么?”
就這么幾百支SKS,賣給你俺們還活不活了。林佰光想著拱手笑道:“這可為難了。您老也知道,我們人少船少,能在臨高混著,除了靠著大掌柜不和我們計較,就是這幾支快搶了。大掌柜的要買槍,寬限幾月,自然就有了。”
諸彩老盯著林佰光良久才道:“稀罕,買門炮,要二個月,買幾支槍,又得三個月。你們有什么東西是現成的?莫不是只是一紙空文吧。”
林佰光被他的眼睛看得膽寒――這種海商巨渠的威勢真不是蓋的,什么叫王霸之氣,這TMD才叫王霸之氣啊,就俺們執委會那群一天到晚故作深沉,滿口理論的人民委員,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林佰光低眉順目等著。聽他發話才應道:
“諸大掌柜您明鑒!武器不是說有就有的。都是耗工費料的事情,”林佰光小心的說道,“至于旁得東西都是現成的。”
“糧食也是現成的?”
“是。”林佰光有些料到他最感興趣的除了軍火就是糧食了。
“火藥呢。”
“有的。”
“明日我就派船隊去臨高買貨,”諸彩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林掌柜要不要隨船一起回去?”
林佰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買賣未成。我在這里也算是個見證。”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搞策反,就這么回去了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一番做作不就白費了。
他接著說,“大掌柜的要派船去運糧自是沒有問題。臨高現今糧食還是足夠的。我這就寫一封書子回去。”
“好,我即刻就派大船去。”諸彩老笑道,“船回來之前,就請林掌柜在我這里多盤桓幾天了。”
“多多叨擾了。”
諸彩老點點頭,問起林佰光個人的一些事情來。他對林佰光自稱是澳洲人含笑不語,他和林佰光說起泉州的開元寺、洛陽橋,談起泉州的咸飯和茜草粿……有些是他過去聽說過的,有的則是沒聽說過的。林佰光只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再說說自己只是祖籍在閩南,故鄉的情況,自己一直不清楚。接著諸彩老又說起他年輕的時候在福建沿海做生意的往事,
諸彩老聊起這些的時候,即親切又隨和,好像就是個退休的鄰居老人不甘寂寞的找人聊家常而已。林佰光忽然警醒:他這是在盤自己的底。
這老奸巨猾的家伙。林佰光意識到這點,愈發感到自己的處境兇險萬分。此時他覺得自己秉承的“盡量說真話,關鍵的時候才說假話”的思路是完全對得。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稍有前后不對的地方,恐怕這老海匪就要翻臉!
親熱的拉家常持續了大約一小時左右,林佰光拿出過去對付縣領導的全掛子本事應付著。諸彩老再牛B,林佰光認為也不見得能比自己服務過的縣委領導強。
午飯的時候沒有給他留飯,又親熱的派人送他回了帳篷。
林佰光回到自己的帳篷內。他看了看隨身的日歷。離諸彩老攻打閩安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他有一點沒有搞清,諸彩老急于要去臨高運糧,顯然是供給到了相當困難的地步。若是這樣,他會不會等到糧食運回來之后再發動進攻?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裝滿十二艘大船的糧食,臨高自然是拿得出來的,但是這么一來,等到閩安兵敗的時候,這些糧食就都便宜了鄭芝龍――而他到底能從諸彩老手里拉出多少人船還是未知數。要是白送了十多船的大米給諸彩老,最后只是鬧得他單身逃出亂軍,這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自己在穿越集團內部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林佰光打定注意:糧食,絕對不能給。諸彩老在南日堅持不了幾天了。只要頂過幾天,他就非得冒險行動起來不可。
只有用“拖”字決把運糧的船隊扣在臨高,這樣即使他的策反失敗,至少到最后穿越集團能獲得十二艘大海船和幾百人。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處境就危險的多了。林佰光估計不出諸彩老得不到糧食之后的態度,推諉幾天或許可以,日子久了,自己小命不保不去說他,惱羞成怒的諸彩老會不會不打閩安,干脆全軍發動來打臨高也未可知。(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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