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問題,再給你十臺,二十臺紫電。擴音器估計計委不肯定給了。”鄔德說,“不能老在搞噪音上想辦法,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群眾喜聞樂見的手段,簡單點的,最好不用電。”
“要保證宣傳攻勢的持久有效性,”丁丁在專門召開的宣傳部的會議上對手下的“大將”們下達指示,“宣傳車巡回宣傳到每個村的間隔周期必須盡量縮短――”
“報告!”
“我們是宣傳部,不是軍隊,用不著這樣。”丁丁糾正了直挺挺的站起來向他匯報的宣傳培訓班的學員――這批人被陸軍都給訓成條件反射了,“直接說好了。”
“是,”此人來了個標準式的德國式的碰靴根的禮,紀登高原來在廣州賣卜為生的――這行當貧富差別很大,紀登高學藝不精,差點餓死街頭的時候被廣州站的例行收容行動拯救了,隨后就到了臨高,學習了幾個月之后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到宣傳部來發揮專長了。
“現在宣傳車還太少,一個周期要四十天才能重新輪過來,”季等高稟告道,“增加幾臺,大喇叭很好用。”
“車有,但是上面的大喇叭沒有了。”丁丁搖頭,正如鄔德估計那樣:因為高音喇叭是短時間不能自制的裝備,計委把得很緊,一臺都不肯多給。
“再撥給鑼鼓家伙可以嗎?”
“行。”說是這么說,實際上現貨也未必有。鑼鼓是很簡單的東西,在臨高一樣買不到的――這個偏僻的小縣城里稍有技術含量的手工業品都買不到,至少也得從府城買來。
“有多得鑼鼓家伙可以組織幾個舞獅隊……”
“舞獅?!”丁丁醒悟過來,這個自己怎么沒想到!這可是中國人民喜聞樂見的群眾文娛活動啊。
“有匠人會做獅子,也有會舞的人,”紀登高是廣東人,對舞獅這類活動很是熟悉,“鄉下人愛看熱鬧,有舞獅玩意容易聚集起來。”
“不錯。這個點子很好。”丁丁隨手在筆記本上寫了一條:獅子身上要寫標語。
紀登高第一次提建議就被接受了,臉色很是興奮:“謝謝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