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工作可以移交給你。”冉耀說,“我會和情報委員會協調,再給你一個單獨的電臺呼號,你可以繼續單獨向政保總署匯報,要求協助。”
“這太謝謝了。”林佰光說,接著又向冉耀交代了招募來的諸彩老殘部的思想動態和要注意的方面――雖然這目前已經不屬于他的職責范圍,但是他和這些人的私交很好,掌握到了大量第一手的思想動向。現在他要離開臨高一個階段,這方面必須要有個說明,免得走了之后無人接手。
他提出要一個人。不過這人算是“政治犯”,雖然也在勞教隊里干苦力,掌握治安力量,負責管理勞改事務的獨孤求婚卻無權管轄――不經過政保總署的批準是不能放出來的。
“喔?你要誰。”
“賀新。”
“這個軟蛋?”冉耀很是意外,賀新這人他知道,雖然是海盜,卻是典型的紈绔,靠著女人的裙帶關系上位的慫貨。要說有啥專長也談不上。
“賀新此人留在臨高沒什么用處,當苦力他都不見得夠格。但是到了我的手里卻會很有用。”林佰光說。
“好吧,就給你。”冉耀同意了。
林佰光之所以看上賀新,是在和施十四等人的打屁閑聊中得到的信息。
“要說這賀新,吃喝嫖賭,風花雪月,無不精通。是做篾片的好材料。”施十四拿他作笑談,“平日里陪著大頭目們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就是一打仗就拉稀,最怕聽炮響,連中軍都不愿意待――大掌柜有時候還得親自上陣呢。他一天到晚混糧臺。”
原來賀新是福建一家魚行的小開,父母去世之后無心經營家業,沒幾年吃喝嫖賭就把家產敗個精光,走投無路只好投奔自己的表妹。
靠著能說會道,吃喝玩樂的本事,在諸彩老集團里也混出了個小小的局面,實際上也就是充當掌柜們的清客蔑片一類的人物。
這人既然是個蔑片清客的料,對自己就有用。林佰光的遠大志向是要深入大明社會。當然深入大明社會不是說要深入到大明的屁民中去,而是交接本時空的富商、官僚之類的人物。待人接物,場面上的應對,林佰光自信手腕足夠。不過,本時空的腐敗花樣,他還不甚了解。賀新既然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倒是一個幫手。
他又不露聲色的旁敲側擊的打聽賀新的事情。施十四等人倒也不怎么討厭這個“小白臉”,此人雖然是個靠著女人的關系上位的蔑片,但卻不是什么難弄的奸猾人物。
既然不是奸猾的人物,就好辦。林佰光想,只要賀新的本心還不壞,倒不妨動動腦筋,收服了他。
當下開具了釋放證件,林佰光關照跟隨他一起回臨高辦事的高弟,先在博鋪的留置營地里準備一間單間,備好衣物和個人用品。
他自己,坐上去南寶的公共牛車,到了南寶勞教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