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抄送給全體執委。”姬信說,“然后是出席質詢會的所有元老。”
“靠,報紙辦成這樣,和空談還有什么兩樣!”單良猛得把《臨高時報內部版》猛得拍在桌子上。
丁丁最近已經把《臨高時報》和原先的《內部通訊》合并起來,辦成一報兩版。公開版是針對土著發行的,內部版則面對穿越眾。內部版屬于秘密等級,每天只發行一百份,而且不許流出百仞城。
內部版刊登的,主要是關于穿越集團體制、未來方向的探討性理論文章,外加政府公報,時事新聞之類的東西。也刊登一些娛樂內容。
讓單良生氣的版面上是一篇長篇連載的報告文學,題目叫《糖業戰爭》,內容是雷州站如何在徐聞打敗原來的“海義堂”的,其中頗有些驚心動魄的情節。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寫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還每天必然留下個“扣子”。
這篇報道顯然是雷州站在本地搞公關的結果。單良最生氣的就是這點,報紙明明是輿論監督的工具,現在居然淪為為利益集團涂脂抹粉的工具。單良不知道雷州站當年開拓地盤的具體經過,但是他很自然的認為這里面的有很多虛構和夸大的成分。
“雷州站的確也不容易。表表自己的功也不算什么。”成默說。他最近經常刻意接近單良,已經成了他身邊的好友之一了。
“但是這樣一來,輿論就會偏向常師德,他的所作所為不就有了依據?”單良對此很是不滿意。
“錯誤是錯誤,功勞是功勞,不能混為一談。我們在質詢會上只要堅持這點就好。”成默出謀劃策道,“揪住他的挪用公款問題,要他說個明白。”
“嗯!”單良在這次全體大會上被選入常務委員會,算是一個小小的收獲,雖然自己的幾個動議沒有通過,但是游行示威權被爭取到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勝利。單良清楚的意識到,搞議會斗爭,自己絕對不是現在的這伙當權派的對手,只有“民意”的大旗才能產生一定的威懾效果。
“常師德只是一個代表,整個駐外站系統里,類似的腐敗不會少。”成默說,“乘著這個機會,要求做一次徹底的清查整頓!”
“對,他們隨心所欲的使用公共財產的狀況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單良想到會議前后廣州-雷州站的人員在臨高頻繁活動,很是可疑。忽然他起了疑心,這伙人會不會是在搞賄賂,收買執委和元老們?
他把這個疑慮向成默說了出來。
“有可能饋贈點土特產禮物拉攏感情,賄賂不一定。”成默說,從穿越集團的特殊情況來看,賄賂執委是件很困難的事情。金銀財寶對穿越眾來說沒有意義,流通券不論是發行數量還是流通范圍都有限,收受大量流通券簡直就是在不打自招――何況也沒地方花。至于說送女人搞性賄賂,百仞城里眾目睽睽,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聯絡感情本質上也是賄賂。上百萬幾千萬的賄賂就是從幾瓶酒一盒點心開始的!我覺得這事情也得防微杜漸。”單良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快速的奮筆疾書。
成默暗想:單良現在愈來愈進入角色了,想不到改變來得如此之快。看單良如此積極的投身政治運動,成默不由得對自己的使命感到慚愧。人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自己這伙人多少有點鬼祟。
不過,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他暗暗說。
質詢會議在幾天后正式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