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個黑鬼丫頭,小賤貨,快說吧:你的主人到底要我干什么?”蘭度開始不耐煩了,他表情傲慢的說道――他在此地可是位有身份的爵爺,和這個丑陋的黑女人說這么多話簡直有失身份。
黑女人歪斜的黃眼睛里露出了怨毒的神情,但是她還是繼續說下去:“我的主人,她,他希望您去一次臨高,不管用什么身份――去摸清楚他們的要塞是如何布置的,他們的火炮能打得多遠,他們的軍備有什么弱點……一切關于澳洲人在臨高防御的情況。”
“哼,你的主人對臨高圖謀不軌吧。”蘭度說。
對方默不作聲。
“這里去過臨高的人很多,為什么要找我?”蘭度感到奇怪。澳門每周都會有船到臨高去,去臨高販貨的
“這是主人的吩咐。”黑女奴說,“他說,您比這里任何一個人更了解澳洲人。”
這話讓蘭度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意思?這話怎么解釋都可以,但是此時說出來卻象正中他的要害。
“比這里任何一個人更了解!”
他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暴露了,一副大爵爺的摸樣也氣餒了不少。
蘭度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但是此時反而不敢草率行事了。他隱隱約約覺得,對方似乎知道什么。
他謹慎起來:“這個任務很難。”
“四百西班牙比索。”
“我要八百個。”
“六百。這里是三百個。”黑女人拿出一個錢袋來,“您回來之后再給三百。”
“成交。”六百個比索是筆很好的買賣了。
“您需要多久?”
“一個月。”
“一個月之后我會在這里等您的。”
“好吧。”蘭度隨后對攤主說,“來,把您那豆子做得牛奶給我來一碗,這里太黑啦。”
半小時后,黑女奴向李絲雅一五一十的回報了她何蘭度見面的經過。
“他果然要了六百呢。”李絲雅百無聊賴的評論道。
自從她從博鋪狼狽的換小船逃走之后已經過去了一年多。這個澳門城里的**謀家,南中國海上的女海盜繼續玩弄著她的陰謀詭計和冒險事業。時而為某個人效力,時而又為某個人出謀劃策。有好機會的時候也不會拒絕進行一次獲利豐厚的海上搶劫。
海上的局面越亂,她的生意越好做。甚至她那朝三暮四的立場也讓她有了許多別人沒有的機會。各方面都希望利用她這個渠道和某個方面拉上關系說上話。縱橫連縱的把戲,在南中國海的海面上也有很多人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