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你的勛章真多。”看著掛在胸前的勛略,魏大榮羨慕的說。他只有一個入伍培訓章而已,論軍銜才是二等兵。
“都是一般的紀念章。”楊增說,“只要好好干你也能有得了。”在他眼里這些獲得勛章里最有價值的是平定臨高紀念章,雖然只是紀念章,卻代表了資歷――只有那些最早為澳洲人服役作戰的軍人才有可能得到:參加過攻占茍家莊和臨高剿匪戰斗的人員。楊增是前一場戰斗中的俘虜,不過他很快就成了后一場戰斗的戰士了。
不過楊增知道,他很快就要獲得一枚真正的不同反響的勛章了。營長已經和他談過話,將他推薦為二等軍功獲得者。
推薦之后若無異議就肯定能獲得了,而且這次獲得軍功章意義不同反響。是在全軍勝利大檢閱之后授予的,榮譽遠遠高于平日里的二等軍功。
當了連長,有了軍功,然后就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了。他想到了自己的營長――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當營長了。
楊增把手里的指揮刀鏈子弄得嘩啦嘩啦的,有些心花怒放,他看著自己的輕步兵綬帶,把它小心的拉了拉整齊。接著又把軍官左輪槍抽出來仔細的看了看插回槍套里。
“怎么樣?”
“您的模樣真威武!”魏大榮由衷的稱贊道。
“嗯。”楊增再看了一遍自己的模樣,“告訴連軍士長,下午我要檢查營房衛生!叫他一定要打掃干凈。”
第二天,整個馬裊大營就好象一個全新出爐的硬幣般閃閃發亮一塵不染。靜候著慰問團的到來。
五個營在馬裊基地的大操場上列隊。隨著軍號的聲音,一個一個的連隊,刺刀和招展的軍旗運動著,按照軍官們的命令按照一定的間隔列成隊形。每個連隊前都有新縫制的軍旗,旗幡在風中展示著各式各樣奇怪的圖案。炮兵的炮車,連車輪都擦得干干凈凈,整齊的排列的,一門門打磨的發亮的大炮展開著。所有的人都穿著洗刷修飾一新的制服,士兵們的武裝帶和綁腿束得緊得不能再緊。軍官們佩戴著全部的勛章,戴著新發的白手套,指揮刀的刀鞘上的銅飾件擦得雪亮。
每個軍官和士兵都覺得自己的渺小,覺得自己是這人海中的沙粒而已。同時又感覺到自己力量,感到自己是這個威力無比的巨大整體中的一員。
何鳴、東門吹雨、魏愛文、潘達等人眺望著遠處,按照電話里的通知,慰問團將在上午十點抵達馬裊。
“來了,來了。”隨著一個傳令兵的趕來,一陣低低的私語聲傳了開來。
慰問團的成員們乘坐的農用車離得遠遠得就停了下來,在場地上官兵們看到一群人向這里走來。
何鳴知道,來得是執委會主席文德嗣,中央政務院總理馬千矚,制造總監展無涯和一群人民委員和部長們。整個慰問團的級別非常之高。
他看到文德嗣等人已經到了離開第一個方陣不到十米的檢閱臺,他立刻迎了上去。這時候,東門吹雨在他身后發出“立正!”的口令聲。
如同雨點灑過,方陣發出一聲整齊的聲音,猶如波浪卷過。
何鳴走到文德嗣面前,敬了個禮:
“元老院代表!”何鳴大聲的吼道,“請您檢閱部隊!野戰軍司令員何鳴!”
文德嗣舉手還禮。然后在他的陪同下走到了第一營的側翼,一營的號手吹奏起進行曲來。文德嗣微微舉手示意,然后向著營長和士兵們說了幾句勉勵慰問的話。第1步兵營的大聲的呼喊起來:“為元老院人民服務!”接著是有節奏的呼喊聲,連續的,猶如巨浪一般,從演習場的一端傳到另外一端。
楊增站在自己的連隊前面。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驕傲和自豪過。他能感覺到這個隊伍里每個人所感到的同樣情緒――忘我精神,驕傲的感到自己集體的力量強大,對于創建這支軍隊的人物的熱烈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