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三十來歲,膚白、長方黑臉、五官端正,戴著眼鏡。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的往初晴身上瞟。
“你就沒有生活了?”吳南海對此人很膈應。計啟立這個人其實和農業屁關系也沒有,此人是搞電信器材的,忙于試驗礦石收音機、火花發報機和各種原始電信器材。這個和農業農產品沒有一點交集的人卻一天到晚往農莊辦公室跑,和他湊近乎。開始吳南海還以為此人一個勁的和自己套近乎是為了混點額外的吃喝,漸漸的他就知道不是了。
此人的眼睛一天到晚往初晴身上看不說,還經常找機會和李家母女套近乎。
吳南海是個基督徒,自認道德水準是很高的,所謂“悶絕農莊――母女的哀號”之類的情節一般來說是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但是男人的占有欲還是有得。
李家母女是他要張興教收容來得,收容來之后一直在的他的羽翼下過活。他也儼然以李家母女的保護人身份自居。吳南海雖然對李家母女暫時還沒有什么想法,但是也絕對不許其他男人來染指――哪怕只是有點想法。
仔細看來,李家母女長得都還不錯。雖然李荃年齡尚小,但是已經看得出未來是個美人胚子。女兒長得不錯,當媽的一般也不會太差。盡管這個被他取名為李默的女人不愿意說自己的真正名字和年齡,但是吳南海推測她不會超過三十歲。
李默雖然在農莊和醫院都很少說話,但是嚴格遵循自己屬于吳南海的原則,對其他男人從不假以顏色。對計啟立的套近乎毫不理睬,而且從來不背著吳南海說話。但是小女孩子就很容易被他的笑容和帶來的糖果所誘惑,和他有說有笑。
吳南海開始對計啟立很冷淡,但是計啟立此人卻毫不在乎的老往農莊跑。這讓吳南海很是為難。他不大善于拒絕人――何況這個計啟立就從個人人品來說不是讓人討厭的那種。他知識面廣博,知道很多事,也很健談,說話有趣,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而且此人對吳南海的冷淡視若不見,一直保持著愉快的笑容。
這樣一來他也不便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吳南海為著將來政治前途的考量,也不想把與元老們之間的關系搞僵。于是計啟立就成了農莊的常客。當然李家母女他很少能看到了:李默感到了主人對這個男人的冷淡,不僅自己很少出現也不許女兒在他面前露面了。
今天他能抽到初晴的卷的雪茄,當然不是出于吳南海的好客,而是他答應為農莊咖啡館制作一點音響設備來搞點氣氛,吳南海給得一點小小的謝禮。
“我過得是技術宅男的生活,你過得可是實業家的生活。”計啟立雖然這么說,其實對“實業家的生活”一點不感興趣。對他來說,玩玩電子元器件,再有許多MM可以上床打滾就是人生的最大樂趣了。
吳南海心想老子可是自己站在泥水里撒種插秧拔草這樣干出來的。但是他不想說這樣盛氣凌人的話。敷衍了幾句話之后把計啟立給打發走了。
計啟立哼著小曲從農莊出來。示范農莊的面積不斷的擴大,現在它已經成為一個規模很大的獨立個體了。大門出去沒有多遠就到了百仞-縣城公路的路畔了。
百仞-縣城公路一邊是文瀾江治理工程的工地,民工們在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勞作著,機器的轟鳴聲和勞動號子交相呼應。
計啟立正走著路,忽然旁邊有個人攔住了他:
“首長――”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戴著草帽的民工。他滿臉泥垢,手里拿著鐵鍬,說得是一口帶著廣東口音的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