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自己也沒想到,他只是因為無處可去而稀里糊涂地走進陸軍的募兵站,他最后竟然漂洋過海前往韓國,成為第二步兵師的第二旅的一名步兵。在陸軍里他也許能當上個軍士,如果能夠順利的度過合同期之后,甚至還有可能得到資助上大學。
事情出在一個圣誕節前的周末,凱西兵營周圍的東豆川基地村籠罩著一片節日的狂熱。到了晚上,所有的酒吧與舞廳都擠滿了吵吵鬧鬧的大兵和各式各樣的顧客。陸軍下士魏斯?蘭度坐在酒吧間角落里慢慢地呷著一杯酒。這時候酒吧柜臺爆發出女人的尖叫,然后一陣放肆地狂笑喝彩聲。魏斯看見酒吧里的菲律賓女招待被兩個白人和一個矮胖的韓國人按倒在柜臺上。女招待的裙子扯掉了,她一邊尖叫一邊努力掙扎,但是拼命扭動的屁股只是引來更加響亮放肆的哄笑。魏斯認識那姑娘,和她挺熟。
一個光頭,留著小胡子的白人罵罵咧咧地按住姑娘的腰,褲子已經褪到了膝彎處。他的腦袋突然連著砸在上面得啤酒瓶子一塊兒開了花,整個人無聲無息地倒下去。第二個白人感到自己的脖子被卡住,臉朝下砰地一聲砸在柜臺上,他慘叫起來,因為玻璃杯的碎片扎進了臉。那個韓國人正要從衣服下邊掏出一把左輪手槍,但是魏斯捏住他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推。槍聲震動了整個酒吧,子彈穿過韓國人的腿彎,打碎了右腿膝蓋。
酒吧老板報了警,隨后憲兵也趕到了。魏斯因傷害罪判處了七個月監禁。在監獄里,他從一本SOF雜志上看到了一則廣告。他打定了主意,出獄后很快就選擇了退役,前往克羅地亞。他選擇的這條危險的生活道路造就了他隨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的習慣,現在他仍然打算這樣做。
臨高的夏天酷熱難當,特別是政治保衛總局機要會議室里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為了保證無法被人偷聽,這個鬼地方連窗戶都沒有。
房間里放置了好幾桶冰塊,從圣船上拆下了的一臺電風扇吹得呼呼作響,圍在桌子旁邊的每一個人依然大汗淋漓。
由政保總局、仲裁庭調查執行局、陸軍、海軍、對外情報局、國家警察、海關、契卡聯合舉行的每周內務安全會議正在舉行中。
代表們都盯著海關檢疫營長官陽河手里的一疊照片,他正在絮絮叨叨地述說自己如何獲得“重大發現”的。他為自己的發現感到無比驕傲,以至于某些話顛來倒去的說了好幾遍。
“這一定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就是甲船上不知所蹤的家伙。”陽河在下結論時,主持會議的趙慢熊接過照片。會議室里已經布置了幻燈機,一張張從各個角度拍攝的照片被放大后投映出來,屏幕上的是個拉丁裔白種男人,看起來不到40歲,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體格精悍而勻稱。深褐色的頭發披散下來直到脖頸旁邊。
在海關拍攝的那張正面照上,他正把兩手安詳遞放在椅子扶手上,被太陽曬黑的臉看來很平常,沒有顯著的特征。只有那雙頗能吸引女人的柔和、水汪汪的棕色眼睛睜得很大,正以一種坦率的神情凝視著屏幕前的穿越眾。照片放到第五張時,引發了會場里一陣小小的騷動。這是張在檢疫營里拍攝的背影,這個白人寬闊的脊背上紋了一幅極其醒目的圖案:一架F-14戰斗機,正在飛越一面交叉著骷髏和腿骨的海盜旗。
“看上去很騷――”東門吹雨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怎么?你要和他攪基?”
“我只是擔心他會引起一部分女元老的騷動。”東門吹雨說,“很可能成為不安定因素。正如薩琳娜、潘潘和門多薩小姐這三位同樣是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