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海峽被鎖,我兵水師不利,如何渡得過去?”有幕僚連連搖頭。
髡賊的水師在封鎖瓊州海峽的小規模戰斗中就表現出他們的優勢地位,廣東水師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須得先遣細作悄悄潛入瓊州,與何鎮取得聯系才好。畢竟如今官軍余下多少人馬,士氣糧草如何,都得有個消息才成。”
“知道了又如何,若不速速招撫髡賊,恐怕何鎮所部……”
“要不要啟稟制軍大人,讓他速調陳鎮臺來肇慶商議,看看能不能再調集人馬去接應何鎮?”
陳廷是廣東協守副總兵,駐在南澳。他雖然名義上叫“副總兵”,實際上并不受何如賓的節制。是單獨鎮守一方的鎮軍大員。
“他的人馬就這么一點,能有什么用?”李息覺對任何軍事行動解決僵局的可能性都不抱有希望――既然二萬官軍都打不下臨高一敗涂地,區區幾千人就更不頂事了。
暖閣里一陣沉默,總督衙門的幕僚和佐員們面面相覷。想來想去,除了“撫”之外,還真沒有任何可施之計。
博鋪的海軍軍令部大樓的作戰指揮室里,懸掛著巨大的廣東-海南海圖的墻壁前,海軍軍令部長陳海陽正在召開幕僚會議。
參與會議的,是海軍的幕僚班子和若干元老軍官。還有二位非海軍軍官的元老列席會議,其中之一就是海軍顧問文德嗣。作為風帆時代的海軍和造船權威,他的發言權是很大的。然后是在情報局上班的許可。此人現在的頭銜是海軍情報參謀,專門負責搜集整理海軍軍事情報工作。不過,按照許可的說法,他在對外情報局是一個“什么都干的勤雜工”。
這個不專業的海軍參謀班子突現了海軍的專業化窘境。穿越眾里的當過海軍的原本就比陸軍少,干過參謀的完全沒有。這使得參謀作業的大部分工作都落到了正規海軍軍官出身的海軍人民委員和海軍軍令部長兩個海軍最高機關首長的身上。至于李迪這個出不了海的海軍軍官,一直充當海軍要塞司令和港務主任,現在陳海陽干脆任命他當幕僚長,學習參謀業務。
當然李迪的參謀業務學習成績不怎么樣,還處于最初級的不合格水準――一個對基本海軍業務也所知甚少的業余海軍軍官要當專業參謀有太多的課要補。
海軍目前已經承擔了封鎖瓊州海峽的任務。嚴格的說這不能算是封鎖海峽,因為海軍實際上只封鎖了瓊山縣神應港等處的官軍控制下的港口,以防官軍殘部從大陸獲得增援。其他出入海峽的船只是不予理會的。
任何在這些港口出入的船只全部捕拿之后押解到馬裊處理,所有企圖從瓊山各港口運出運入的貨物船只全部予以沒收。確系民船被官府釘封的,允許船主以廉價來贖取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