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這個意思。”司凱德拿出一個木制的雪茄盒子,“抽一支吧?吳南海送得。”
“謝謝。”煙盒里的雪茄有一股馥郁的香氣――其實這不僅僅是煙葉的氣味,而是煙葉上又噴灑了少量朗姆酒之后形成的混合香味。郭逸在廣州有吸水煙――不過他那奢侈的水煙袋被丟在了廣州,現在不知道落入了誰人之手。
他還記得自己很喜歡這個銀水煙袋,包括它上面的一切附屬品,無不表現出古代中國手工業的最高成就,不管是精細的雕花、鑲嵌還是編結,無不巧奪天工,堪稱一件精美的工藝品。吸著沒有火氣,也很干凈。但是仔細一想,這大約可以算是“被大明生活腐蝕”的表現。司凱德敬給他雪茄,說不定就是在提醒他這個問題。
他拿起一支雪茄,用司凱德遞過來的雪茄刀切了個小口子,這才自己點著了火。
“還不錯吧?聽說這是在初晴的大腿上搓成得。”司凱德說。
“呵呵。”郭逸干笑了幾聲。
司凱德吞云吐霧:“你回去準備準備,過了元旦,開過年會你就要回廣州去了。執委會和元老院的意思是要你大張旗鼓一點,不用太低調――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澳洲大海商了。又挾著大獲全勝的威望。”
“要不要專門弄個重開紫字號的慶賀活動?”
“當然要。”司凱德點頭,“慶祝活動也能夠充分表現澳洲生活方式嘛。”他揮舞著雪茄,神秘道,“有個小道消息――有人提議為你郭東主專門建造一艘豪華游艇,停泊在白鵝潭,有空的時候就到江面上轉轉,讓廣州的土財主們都羨慕的要死……”
“是不是太拉風了。”
“我們剛炮打了廣州,豈不是更拉風。”司凱德毫不在意的說道,“官府慫了,我們就要抓緊時間表現我們的實力――大明在廣東蹦噠不了幾年了,先讓當地的有錢人充分認識我們的實力和本事,這樣以后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干了。”
郭逸得到了新的報務員――是臨高電信培養的第一代土著報務員,這批報務員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報話機的使用。至于譯電的工作,將由政治保衛局培訓的機要員負責。這次廣州站的土著人員體系經過了全面清理,核心部分已經全部由經過甄別和整訓工作的土著人員組成。
郭逸最后一次看了看自己在鏡子中的形象,頭發偏長,有沒有經過發型師的打理,七零八落的披掛在腦后,看上去似乎有些失禮。要在另一個時空,他可以找個橡皮筋把頭發扎起來,但是這里橡皮筋沒地方找,他只好找鄭尚潔要了個黑色的鐵制發箍,把頭發箍住。
打理好一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殖民和貿易部“計作查改”的時間又到了――這件事情就好比文革的時候學習“老三篇”一樣,成了每天各部門雷打不動的固定程序。郭逸內心對此非常方案,但是他對這類事情總是抱著不予置評的態度,避免給自己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