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這二年在雷州主管內務和技術工作,精力在華南糖廠這塊,雷州糖業公會和雷州糖業生產組合這二塊基本上是常師德在負責。
糖業戰爭之后,雷州站順利的整合了雷州的糖業貿易,隨后常師德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甘蔗生產領域,組織雷州糖業生產協會上。這個模仿日本農合體系的甘蔗種植組織通過發放貸款的方式支持蔗農進行生產,不但沉重打擊了當地的農村小額高利貸,還將臨高的糧食流通券散發了出去。這種小規模的改良不僅提高了蔗農的生產積極性,還變相的控制了當地的甘蔗源頭。1630榨季,華南糖廠實際上控制了徐聞海康兩縣90%以上的甘蔗產量,當地的土糖寮除了少數交通不便地區之外,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小額貸款還使得臨高的糧食流通券開始滲透到當地的流通中去。
下一步他已經和天地會談好:由天地會派出專人來雷州進行甘蔗品種改良、推廣新肥料和農藥。但是組織處的突然調動讓常師德有點耿耿于懷。這倒不是他戀棧――現在調回臨高,必然有更大的新職務會委任他去做,但是雷州的局面做到一半,未免有半途而廢的感覺。
文同問道:“雷州糖業公會的秘書長還有糖業生產組合理事長這兩個位置現在都是你在擔任,你走了誰來兼任呢?歸化民還支撐不起這個場面來。”他因為主管技術工作,和當地人交道打得不多,全是常師德在支撐場面,生怕他一走搞不定
“讓諶天雄擔任好了。或者讓臨高再派遣一個過來。我看天地會系統里派一個來就不錯。懂專業搞來更方便。以后再把文家兄弟都培養起來。阿朱和秋涵也可以多培養培養。”
“好吧。就怕他不愿意啊。”文同點點頭,“老諶自己也很忙。”
諶天雄作為對外情報局駐雷州的專職情報員,一直著力于搜集雷州和周邊州縣的風土人情和地理方面的情報,最近又到高州去了。他以鄒和尚廟的道士這樣的方外人身份作為掩護,巡游各處比較安全方便。張應宸瞧上了諶天雄的活動,特意在年會期間和他進行了一次業務會談。于是鄒和尚廟又成了新道教在大陸上的的第一個據點。
文同覺得諶天雄不見得會愿意擔任這么個職務,而且這事情還得經過對外情報局的批準。
“這誰鬧出來的妖蛾子,這樣隨隨便便的亂調動,做事情還有沒有一點計劃延續性了?!”文同怒了。他是個習慣于按部就班的做工作的人,最討厭領導亂指揮,瞎胡鬧。在他看來,現在調走常師德是對雷州站主導的糖業改革的一個重大打擊。
“先別發牢騷嘛,”嚴茂達不虧過去是生意場上的人,很沉得住氣,“調動就調動,老窩在一個地方也不好。活動活動是為了今后做更大的事業。”他倒是很喜歡這次調動――繼續待在廣州站發展余地有限,到雷州來負責對越貿易大有拳腳可以施展,“這次說不定會派遣老常去更好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時候,文同還是憋著一股子氣。他的女人們――現在的正式叫法是女仆。正在堂屋里說話聊天。他原本只有常師德幫他買得阿朱,后來阿朱又給他介紹了一個叫秋涵的女人――秋涵原本是祝三爺的小老婆,她本人倒也沒有隱瞞,只說祝三爺死了之后她無處可去,只好求老爺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