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安全,除了幾個木棚子之外沒什么損失。就是一些馬受了驚嚇,正在安撫。”尼克說道。
他沒有派出人員進行進一步的搜索,尼克大概覺得把敵人趕走就好了。不過這黑燈瞎火的派出小部隊去搜索也沒什么可非議的。
“可惜有死傷!”尼克嘆口氣,“我大意了!”
朱鳴夏走進水閘房的時候,火已經撲滅了――學兵們發現火光之后立刻沖進去撲救:不光是金五順拼命保護下來的水閘設備無恙,房屋也只損壞了門窗。
金五順昏迷不醒,金六順已經斷了氣。圍攏在周圍的人看到朱鳴夏過來,紛紛閃開一條道路。朱鳴夏走進看了看,地上到處是血跡,地上還丟著二具“義兵”的尸體。一個腦漿迸裂,一個渾身都是刀痕。眼見都是斷氣多時了。
手輪、螺桿上沾染著斑斑血跡,還掛著半條燒焦的破布。粗糙的長凳已經折斷了,沾滿了腦漿和鮮血。
看到一條被撕扯了一半的布條子還攥在金五順發黑的手上,朱鳴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里有些感動:一直以來,他總是抱著對本時空的百姓實用主義的態度。他關注他們的忠誠只是為了他們能為元老院所驅使。所用的各種政治工作的手段和理論,不過是前往全球制霸道路中的一種“術”罷了。
然而這姐弟兩人為了一個簡易的水閘房,不惜以命相搏。這樣淳樸又偉大的忠誠使得他的內心也不由得被觸動了。
一個衛生員正在給金五順包扎,他低聲問道:“傷勢怎么樣?危險嗎。”
衛生員說:“身上被砍了三四刀,都砍得不深,小臂上有刺傷,也沒有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還有雙手二度燒傷。詳細的情況要等馮首長看了之后才能知道。”
“你去告訴馮首長,說是我說得,不惜一切代價要救她。明白嗎?”
“是,我一定轉告!”
朱鳴夏回到城里,見已經有俘虜被送來――審俘有政治保衛局的人去辦。他又到部隊宿營地去查看了下。一番折騰之后天已經蒙蒙亮了。但是朱鳴夏毫無睡意,擦了一把臉,就去衛生所看金五順去了。
原本他對這個長相有點丑的女子并不關注――只知道是白馬隊隊長的女兒,辦事又很出色,是個不錯的歸化民干部苗子。但是昨晚的事情讓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期望她能好好的活下來:這樣意志堅定又忠心耿耿的歸化民是難得的人才……
城門上響起了嘹亮的軍號聲,隨后是開城門的“晨炮”響了起來。成群結隊的百姓和奉公隊隊員們,往城里城外的各處工地、工場走去。伏波軍士兵唱著歌排著整齊的隊伍在街上經過。整個城區就像沒發生過戰斗一般又開始了新得一天。
晚上的騷亂造成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戰果也不大。擊斃砍殺五十多名“義兵”,活捉了十五人。繳獲了幾包準備給水井用來投毒的毒藥。通過對俘虜的審問無疑可以將城內所有的“敵對分子”都挖出來。
朱鳴夏估計,這些人的窩家很有可能是當地的商鋪。不過具體怎么樣由政治保衛總局判斷,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城門口已經加強了盤查,只有為元老院服務持有通行證的本地百姓和奉公隊才能自由進出濟州城,一般百姓許進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