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同樣警備森嚴,除了每隔幾天,從陸路或者海路會運來一些箱子,又運走一些箱子。除此之外,大門幾乎從不打開。不過士兵們有時候會聽到院落里傳來洪亮的鐘聲。
有些人便傳說院子里是一座“澳洲寺”。但是這鐘聲并不像寺院里那么準時的響起,他們也看不到一個像和尚摸樣的人。
“不聽,不看,不問,不傳”,八字真言用石灰水刷在墻壁上,更平添了這里的神秘感。
這里就是虎頭村天文臺,元老院的授時中心。
在沒有衛星導航和定位的時代,授時,對元老院這樣極度依賴海運的地區霸權來說,這是一樁至關重要的科技點。船只在海上航行,要準確的為自身定位,確定航線得依賴于經緯度測算。
維度是很容易測算出來得。因為緯度是由自然法則確定的,赤道就是零緯度,兩極則是90度,無論哪里都一樣。通過天文觀測定位:無論是以太陽高度為參考的六分儀,還是觀測恒星位置的牽星板,都能相當準確的確定船只所處的維度。但是經度就不同了,地球一直在轉,沒有任何天然的辦法確定零經度的位置,只能人為規定。同樣,也沒有任何天體能夠用來直觀地顯示經度的差異。
所以人們很早就開始嘗試利用時間來測試經度。當時的人已經知道:地球每24小時自轉一周360度。每個小時就相當于經度的15度。只要知道兩地的時間差異,就可以知道兩者之間的經度差了。如果知道某地的正午12點正好是倫敦的上午10點,那么就說明此地在倫敦東邊30度的地方。于是,經度的問題就轉換成一個等價的問題:如何測量兩地的時間差。
1530年,荷蘭數學家伽瑪?弗里西斯(GemmaFrisius)提出用鐘表來測量時間差來推斷所在地的經度。按照他的設想,用一臺鐘表始終保持某地(比如倫敦)的時間,然后帶著它來到新的地點,利用太陽高度測量當地時間,再和倫敦的鐘表做對比,就能知道此地和倫敦的經度差。
這個設想在當時受限于鐘表的工藝水平和經度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但是它已經初步的提出了航海鐘這一劃時代的概念。
在衛星定位系統被投入使用之前,正是靠了這一設想,航海的船只才能掙脫了千百年來水手們不得不依賴于海岸線和島嶼鏈航行的桎梏,任意航行在大海的任意地點。
元老院沒有衛星可以用,為艦隊和商船配備航海鐘就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D日穿越過來的每一艘船都額外配置了多個航海鐘,但是規模日益擴大的船隊和各行各業對精確對時的要求都對鐘表有著強烈的需求。就目前來說,企劃院的倉庫里儲存了不少鐘表和配件材料,有些元老還帶了大量的手表私貨,但是靠儲備終非長遠之計。
科技部一成立,執委會給鐘利時下達的二個首要任務就是精確計時和無線電技術。鐘利時作為科技人民委員決定親自上陣來來解決這個問題。
要精確計時首先就要有一個準確的測時機構,這就需要一個天文臺。
元老院曾經計劃在高山嶺建立過一個天文臺,但是鐘利時認為這個天文臺的位置不佳,通過對照地圖和實地勘探,他選擇了東經110度經線作為確定本地時間的子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