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簡單的任務越難做。”女人評論道,“給我多久的時間?”
“愈快愈好。”男人說,“大人的期望是在三四個月之內。”
“這太難了。”女人說道。
“三千兩銀子。”
女人一口回絕:“五千兩。”
“三千五百兩。”男人加碼。
“五千兩。一錢也不能少。”
“三千八百兩,最多了――再給你的船一年免費的令旗。”這面旗價值不菲,打個折賣給任何一個商人所得至少在一千兩以上。
“四千兩,加一面旗。就這個價。”
“成交。”
“先付一千兩。”女人說道,“余下的錢事成之后再付。”
“沒有問題。”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家兄說過,您是一位令人瞠目結舌的奇女子――這次定然不會讓我們失望。”
“不敢當。”女人的面孔雖然看不清楚,卻能讓人感到她此刻笑顏如花,“請轉告將軍大人,我愿竭誠為他效勞。”
“那我就耳聽好消息了。”男人發出了抑制著的笑聲。
船只晃動了下,從艙口投射下來得陽光掠過她的面頰――正是李絲雅。
她比過去顯得要豐腴一些,眼角也有了細細的皺紋。多年來一直在海上周旋于各大勢力之間的生活對女人的美貌是一種消磨的利器。
李絲雅并不缺錢花,她也沒有什么需要投入大筆金錢的野心,冒險和玩弄陰謀就是她的娛樂――她樂此不彼。
她并不十分憎恨或者厭惡澳洲人,雖然隱隱約約的對澳洲人感到氣惱--因為她并沒有受到澳洲人的重視:不管這種重視是喜愛、欣賞還是仇恨。李絲雅總覺得,自己對澳洲人耍弄了許多詭計,勾引過各種勢力與他們為敵,還綁架過對方的首領。對方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但是迄今為止,看不出澳洲人對她有什么另眼相看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