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英講了半天才讓克雷蒂亞了解了什么是“橡膠”。她馬上想了起來:“我知道了,去年你們的派人到巴達維亞,幫助公司種的樹就是這種橡膠。”
“是的,這種樹要在熱帶才能長得好。”
“這筆真好,你們這里有賣的嗎?”
“可惜剛剛研制出來,還沒有投產。不過父親說過陣子要辦個鋼筆廠。”
見克雷蒂亞喜歡,鐘小英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科技部出廠不久的新筆送給克雷蒂亞:“送給你的,筆尖我修過,比較好用喔。不過只能用臨高出產的墨水,不然會堵塞住得。我再送你一大瓶墨水好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克雷蒂亞對于這個禮物欣喜不已,她拿在胸前端詳了好一會,“我把它送給維斯特里可以嗎?”
“當然可以。”鐘小英看到她對兄弟的情誼,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么,您沒有兄弟嗎?”
“曾經有過。他們和我的父母都已經死了。”
“死了?鐘博士不是您的父親嗎?”
“不,他是我的養父。”鐘小英不愿意多提過往的傷心事,轉過身去擦掉了眼角的淚花,“元老院把救我出比死還可怕的地獄,也是我的大恩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一點也不象。”
鐘小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們當然不會象了――我原來是為鐘博士當女仆的,后來他收我做了養女。”
克雷蒂亞很是吃驚。這在當時的歐洲人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即使是在號稱最為“平等”和“開明”的七省共和國。
鐘小英不愿多提往事,她看了看克雷蒂亞:“你穿得太多了――你不覺得熱嗎?”
克雷蒂亞穿得是亞麻的襯裙和緊身的胸褡,在只穿著臨高紡織的高支數亞麻布做得睡袍的鐘小英看來既別扭又炎熱。何況她的額頭上還滿是汗珠。
“我也覺得有些熱,特別是胸褡,常常讓我覺得透不過氣來――大概是天氣太熱的關系。”
“我覺得你該換些衣服。特別是你的緊身褡――父親大人說過影響健康。”鐘小英說著從床上爬了下來,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在歸化民階層中,“首長們的女仆”是最具有消費力的階層――雖然辦公廳并不給她們開工資,但是元老們每個月的收入相當一部分都花在她們身上。可以說女仆們推動著元老院的消費。
鐘小英是養女,在消費層面上就更進一層了。鐘利時在她身上很愿意花錢,所以她的衣箱相當有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