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突然被人殺死,又被殘忍的砍掉了腦袋丟入大海,案件的動機就變得有些復雜了。
既然他既不好色,又不是同性戀,顯然不會是情殺,如果說是謀財害命,一個海軍上士,又以他這樣的生活狀態,不會有很多積蓄。而且士兵們的軍餉大多以銀行轉賬的方式支付到儲蓄賬戶上,他身邊不可能有許多現金。
他的社會關系復雜是個難點,但是這里是高雄,不是什么人都能來得臨高。占據高雄九成以上的人口是在近乎囚禁的狀態下,能夠自由活動的人,每一個都能查到明確的動向和背景。
許可警覺起來了:砍掉人頭,剝光衣服,顯然是防備著萬一尸體被發現之后讓他們無法辨認身份。即使在21世紀,這也是反偵察手段中很有用的一招。要不是有人辨認出了他的紋身,張牽牛的頭上可能就永遠要戴著一頂說不清的“失蹤”帽子了。
許可考慮再三,給衛生所打了個電話找雷恩,詢問張牽牛的尸檢報告。
雷恩作為專業的防疫人員,被衛生部派到在高雄擔任衛生所的頭頭。他在電話里告訴許可:檢驗下來張牽牛的致死傷的確是腰部的一刀,但是在腸胃和血液中發現了大量的酒精,已經達到了醉酒的標準。因而他很可能是被人灌醉之后殺死的。至于頭顱,的確是死后再砍掉的。
“兇器和刀具能判定嗎?”
“從刀口看,兇器是一柄匕首,砍掉腦袋的就是海軍的標準砍刀。”雷恩說,“聽說是沒有找到兇器。不過我找了一柄海軍的砍刀比對了下。”
“多謝了。尸體麻煩再保留幾天。”
“沒問題,有問題你再打電話來吧。”
許可放下電話,又開始翻閱調閱來得記錄。
根據海軍旗津營地的記錄,張牽牛是在前天的下午二點出門的,登記的去向是高雄市區――市區有一家規模較大的陸海軍服務社,有酒館、餐廳和商店。休假的陸海軍士兵常常去那里消遣。照規矩應該在下午六點前返回營地
按照當天十八點之后陸海軍聯合巡邏隊的記錄,在當天拘留的逾期未歸軍人中沒有張牽牛的名字。顯然,他在十八點之前要么已經死了要么被人挾持在秘密地點。
許可又親自去了一趟軍人服務社。服務社的人很快就認出了張牽牛的照片,說他有時到這里來,但是因為有二三次酗酒鬧事被巡邏隊抓過,最近一直沒見他來過。
顯然,事發當天張牽牛沒有到軍人服務社,那么他去哪里喝酒了呢?
許可立刻關照把和張牽牛關系較好的幾名水兵和他的直接指揮官傳喚來詢問。
他從這些人口中知道了一個重要線索:張牽牛最近經常到商業街的酒館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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