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摘下掛在墻上的槍套正要出去。這時候忽然電話鈴又響了,他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是警察所打來的,他們報告的消息完全印證了他的推斷。
大概在一小時前,警察所接到一名海軍士兵的報案:他的制服不見了!
這名士兵在幾小時前從基地請假出來,在商業街找了一個“黃牌”,去了商業街上合作社商店樓上的“客棧”。辦事結束之后,他照例睡著了,醒來得時候發現制服和海軍匕首都不見了。
“黃牌”本身是沒問題的――這些黃牌都是從臨高“分流”過來得個體妓女,挑選標準是在臨高執業超過一年以上,以確保她們沒有奸細混跡其中。警察所開始以為是普通的盜竊案,所以只是詢問了“黃牌”,但是黃牌自己也睡著了,提供不了更多的情況。探勘現場發現竊賊是從合作社商店的后面爬落水管上來,然后撬開窗戶翻入得。
隨后去探勘的警察發現了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妓女本身的衣物、首飾乃至銀錢都在。唯獨少了水兵的東西。
警察所的所長是從臨高調來得,在芳草地接受過警政培訓,算是科班出身。這個奇怪的失竊案讓他立刻聯想到張牽牛的兇殺案:也是水兵,也是沒了制服。他馬上撥打了許可的電話匯報此事。
許可聽了所長在電話里的案件介紹,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所長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完全印證了自己的推測。
這是兩起有關聯的案件――兇手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取水兵的制服,顯然他們有某種政治意圖的!
許可掛了電話,趕緊又搖起來電話手柄。
汽笛沒有干擾在合作社酒樓的一干人的雅興。幾個人喝完了茶,看到天色已晚決定先回去吃飯――鐘博士今天據說要做“寒食菜”。大家都準備去品嘗一番。出門的時候,鐘小英和克雷蒂亞因為又決定要買一件新得衣服,就落在了后面。維斯特里和教士先生漫步在大街上。
這時候迎面走來個醉熏熏的士兵,與維斯特里撞了一下。士兵沖維斯特里嚷道:“嘿!紅毛,你瞎了嗎?”
維斯特里也沒回答――他只是歉意地聳了聳肩膀:“你怎么不說話?”
士兵還是不肯罷休,靠了過來
德莫特教士搖了搖頭,示意維斯特里不要搭理這個醉漢。兩人繼續向前走,不想他忽然拔出隨身的海軍匕首,猛得刺了維斯特里的后腰二刀,維斯特里慘叫一聲頓時應聲倒地。街頭上立馬騷亂起來。那醉漢刺倒了維斯特里,又揮著匕首向德莫特教士刺了過去,教士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克雷蒂亞和鐘小英正朝這邊走,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呆了。鐘小英在家學過武藝,動作十分靈活。她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看到闖禍的士兵正在奪路而逃。
鐘小英拔出1630款左輪手槍――鐘博士為了確保她的安全,請人教過她射擊術,還專門為她申領了手槍。但是她沒有開槍:街道上的人太多了,貿然開槍會傷及無辜。她把牙一咬,追了過去。
這一切都被克雷蒂亞看在眼里。克雷蒂亞緩過神來,急忙去看躺在地上的維斯特里,只見維斯特里身下洇出了大灘的鮮血,再用手觸及他的口鼻,已然沒了呼吸。克雷蒂亞頓時癱跪在地。
鐘小英跟著兇手一路追了過去,這時候整個商業街上已經響起了警察刺耳的哨聲,鐘小英知道,現在商業街的各個出入口大門正在關閉,而且就算能夠逃出大門,出了門就是荒野,走夜路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