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積攢下了一二十萬的財產,與其去葡萄牙過被人約束的日子,不如在這里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好。
她說:“我娘是中國人。再說沒見到姐姐你,就是讓我去葡萄牙我也不安心。”她避而不答其他問題,問道:“姐姐,你在臨高過得還好么?”
“好,好。”李摸擦著眼淚,笑道,“吳老爺人很好,初晴妹子待我也好。姐姐在衛生部做活,按月拿錢,你的外甥女也有書念――首長們對我們母女還真不錯。”
李絲雅從她的言辭語句中就已經知道大姐對這幫“髡賊”的態度是感恩戴德,想要說動她為自己做事是不可能的。
不過,只要她顧念這份親情,起碼能夠得到很多髡賊內部的消息。眼下不是要姐姐替自己干活,先花心思籠絡住她才是正經。
因而她也做出“破涕為笑”的摸樣,說道:“姐姐如今有個好托付,妹妹也放心了。”說著她從懷里掏出個兩個小金錠,“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
李默一看,這是兩個“筆錠如意”的小金錠,總有一兩多重。雖然夠得上是份“重禮”,但是李默知道這份禮物在大戶人家中饋贈親友的兒童是很尋常的,算不得過格。因而并未推辭。
“一點金子,給外甥女兒打個首飾戴戴吧。”李絲雅一副好阿姨的摸樣,“外甥女兒轉眼也大了,姨娘的東西都沒收過,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李默又追問起李淳的下落。
“淳妹早就不在我身邊了。”李絲雅露出一點“哀苦”的摸樣,“她大了,我管不住了。非要一個人到海上闖天下――說要找姐姐你的下落。一去就是好幾年。早先偶然回來看看我。最近幾年干脆就沒了音信,只是時不時的傳來些消息,真真假假。不過她現在大約還是平安無事。”
“這碗飯還是不要吃為好。”李默聽了愈發歉疚,“出沒風波的,動不動就要沉船死人。”她說起最近一次臨高的海難:從高雄來得船隊途中遇到風暴沉了一艘運輸船,還有幾艘船也受創,一下就死了幾百人。
李絲雅聽得十分注意,這個消息雖然對她沒什么用,但是說明只要能夠經常姐姐,就能知道許多這樣的零星消息,保不定就有重要的消息遺漏出來。
正在打算盤,卻聽李默說道:“妹妹,你就不要再做舊勾當了,不如搬到臨高來住吧。這里謀生容易,你能做買賣,澳洲老爺這里再歡迎不過,不論是投到首長手下還是自己開個洋莊商行都能生發。我們姐妹也能長久相伴了。”
李絲雅心中一動,其實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自己在文主席面前露過相。在臨高久住就是自投羅網――要是當初把文主席直接殺了就好了。
她故作姿態的長嘆一聲,說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不能去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