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事檔案在海軍部,港海巡64號巡邏艇的十人團報告在總參政治處,這里放著的是政治保衛總局當初為他們做得政治鑒定報告,在檢疫營內的表現情況匯報之類的材料。
午木看了看材料清單,搖了搖頭:“沒什么猛料。全是最普通的材料。”
陳海陽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他一份又一份的看著這些簡單的材料,這些人的出身經歷大同小異。廣東人、福建人、疍戶、客家……漁民、水手、農民……
大多數人都當過海盜,有的在大幫混過,有的是跟著單干戶。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污點,但是僅僅從這些上面看不出這些人有什么大問題。
如果說他們社會關系復雜,這在海軍中幾乎是不可避免的,許多歸化民海軍人員因為出身的關系和海盜有千絲萬縷的舊關系。某人和鄭芝龍的部下相熟,某人的親戚在劉香手下混飯――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這樣的線索和沒有也沒什么兩樣。
陳海陽原本期望政治保衛局手中掌握著什么秘密調查材料――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政治保衛總局有權隨時對任何被認為是“可疑”的歸化民開展獨立調查而無需征求所在部門的同意。
“你們認為這件事是什么個情況?”陳海陽問午木。
“在我們還沒有掌握全部材料的時候沒法給出結論,”午木謹慎的說道,“但是就目前掌握的材料看我認為叛變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被人劫持了。”
防叛逃是政治保衛總局一直注重的一項工作,特別是在海軍,歸化民人員操縱著元老院的各種船只,甚至在8154這樣的舊時空帶來的船只上也不乏歸化民水兵的身影。一旦發生叛逃,就會造成裝備上的重大損失,后果十分嚴重。
陳海陽不知道政治保衛總局是怎么進行具體監控的,但是想來他們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單就十人團的報告上并沒有發現疑點:要發動叛亂,至少要勾結全船一半的人才有較大把握。此前得有人頻繁活動進行串聯才行。兩名十人團成員的報告里均沒有涉及到這種活動。
陳海陽點了點頭,如果是被人劫持,那嫌疑犯就少了許多,無外乎是劉香和鄭芝龍,荷蘭人和西班牙人雖然不是沒有可能性,但是可能性很小。
現在得找到港海巡64的下落,這樣就能判明動手的人到底是誰,估計他們的具體企圖。陳海陽從政治保衛局出來,上了自己的馬車,關照車夫:“去對外情報局!”
當晚,對外情報局發電給雷州、廣州和臺灣的情報站,要他們即刻給沿海各地的情報人員發出通知,要他們注意最近是否有一艘單桅巡邏艇停泊或者經過附近。一旦發現即刻向臨高報告。
正當臨高的各個部門圍繞船只的下落運轉起來的時候,港海巡64號正在破浪航行,航向: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