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此人也很可能是鄭芝龍集團中的重要人物,可能就是十八芝中的一員。
“搜一下這些尸體。”
幾乎每個人都帶了些金銀細軟,但是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被砍去首級的人身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不由令人起疑。不過在搜查中發現了此人很可能是鄭芝龍或者其他重要人物的第二個證據,這個人穿著貼身褲褂都是上好的府綢制作――和外穿的粗布褲褂很不相稱。
錢水協掏出隨身的卡西歐卡片機,對整個場景進行了拍攝,隨后命令將這具無頭尸體單獨掩埋在大石頭旁,做好標記。既然首級已經被人砍去,已失去了驗證身份的可能性,沒必要再運走了。
雖然他隨后向立春號報告了“疑似擊斃鄭芝龍”,但是繼續在五老峰方向的執行封鎖,以免還有其他的漏網之魚存在。
馬托斯帶著的隊伍被石志奇一路追趕,最后完全潰散,馬托斯和一部分人好不容易逃到碼頭,搶到了兩條船得以逃走,其他人或死或俘,僥幸逃走的人也失去了建制,散落在山林里。
后續船團先后趕到,重炮兵部隊、陸軍和后勤縱隊相繼登岸,雖然島上已經沒有值得一打的目標,但是整個廈門島上還散落著許多鄭軍的散兵游勇,有多處的鄭家堡寨沒有占領,后續部隊的到來正好來執行隨后的治安戰任務。
鼓浪嶼是當天晚些時候陷落的,第一遠征隊一直等到后續部隊登陸才開始渡海,未經抵抗就占領了鼓浪嶼。這個小小島嶼上的守軍已經落荒而逃。
許可作為情報局人員在戰斗結束之后第一個登上了鼓浪嶼。這座鋼琴之島此時只是一座荒蕪的小島,除了幾個漁村之外沒有半點的文藝氣質。
這座廈門島西南海面上的小島幾乎全部是巖石形成的,方圓只有四平方公里。許可爬上了這里的最高點日光巖。
巖石的表面染成一片淡淡的金黃色,叫人感到奇怪的是陽光照在它上面并不反射,好像全部被它吸收了似的。
“怪不得人們稱它為日光巖啊!”許可抬頭仰望著山岡上的這塊奇巖說。離這塊略帶棱角的巨巖不遠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圓形的巖石。
從這里俯瞰全島,可以看出鄭家在這個小島上也有相當的經營,不但修筑了堡寨,還設立了規模很大的兵器工場和造船廠。造船廠沒什么可說的,還是按照中國傳統的造船方法建造大型的福船和廣船。船廠的沙灘上的有幾艘還沒有完工的大福船,看上去足有一千多噸的排水量――看上去鄭芝龍也知道小噸位船只在眼下的海上沒有用武之地了。
“造船廠里沒什么油水,那幾條船都沒完工。不過軍器工場那邊油水很足。”陪同他參觀的一個企劃院特別搜索隊的歸化民興奮的說道,“里面全是生鐵和銅、鉛――特別是銅,估計有上萬斤!還有許多鐵炮銅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