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木材之外,另有一些比較細的長短木棍和大量開好片的竹條。
許可一時半會猜不出這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只好先用照相機做了記錄,同時讓企劃院的工作人員對這些材料進行詳細的編號登記。
這里也附設火藥工場,倉庫里存放有運來的大量硝石、硫磺和木炭。但是卻沒發現專門用來碾細火藥用得專用青石石磨。許可覺得很奇怪,這可是造火藥的必備物品。對石質有嚴格的要求,不是隨便什么石頭都能湊合的。
找俘虜過來一問,卻說石磨是專門訂造的,因為體積重量很大,暫時還沒能運來。
許可也不以為意,他把整個炮場都走了一遍,發覺這里不僅有造炮的設備,顯然也有準備制造火槍的打算。而且,有坩堝。
許可雖然沒在工廠里做過工,但是起碼也看過不少工業技術的科普文,當然知道坩堝出現在這里的唯一可能是這個鄭家的軍火工場里有人企圖煉鋼。
雖然規模化煉鋼目前依然是臨高的專利,但是小規模的制造以當時標準而言的“優質”鋼材,在本時空的很多地方有。
問題在于,鄭氏集團要坩堝鋼有什么用?許可縱然不是兵器專家也知道用這點鋼材用來鑄炮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他曾經聽工業口的元老說過:鑄鋼難度極大。即使在21世紀也不是件小作坊能干得事情。
看起來,這里的未解之謎還真不少。許可愈發覺得這個炮廠里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首長……”企劃院特別搜索隊的工作人員一直在等他視察完畢再開始動手清點造冊,眼看他已經回到了炮廠門口,趕緊上來請示。
“這里所有東西在移動之前都必須仔細進行記錄、繪圖和照相--包括它們在炮廠中的具體方位。具體工作由我帶來的人負責。每個項目都要等他們做完之后你們再開始,明白嗎?”
“明白了,首長。”
“你們清點出來的目錄和數字也要給他們一份――我有用。”說完,許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碼頭上,乘小發艇回廈門島去,那里還有更多的工作等他去做。
咔嚓一聲,瓦礫中一只奇跡般保存完好的宣德紅的花瓶被薛子良的作戰靴碾的粉碎。
薛子良站在鄭府的一座院子里,不慌不忙的給自己的點上一支初晴限定版花冠雪茄,他挎著一支FAL短槍管突擊型,袖子卷到粗壯二頭肌上,頭戴奔尼帽,陽光照在他的假雷鵬墨鏡上,讓他看上去類似過去電影里那種“不折不扣的美國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