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們就這么辦了。執委會和元老院方面我會幫你進一步溝通的。你盡快著手吧。”江山站了起來,用力握了握對方的手。
“您放心好了。鄭家和劉香現在都是釜底游魚,您就等我的好消息。”
說話的人進來的人穿著一身標準的“干部服”,卻梳著長發,在腦后扎成一個馬尾――正是現任的廣州站的站長林佰光,他幾天前才從廣州秘密回到臨高。
回到臨高,是和江山商量一件重大的事情,此事對元老院來說事關重大,牽扯到對劉香集團的最終解決。
劉香集團自從避到潮汕一帶之后,采取以靜制動的避風頭的策略來對抗元老院海軍在閩粵海面上的擴張。由于鄭芝龍集團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和對臺南的控制加深,元老院海軍實際上已經完全掌握了閩粵沿海的制海權。
殘存的鄭氏集團被圍困在金廈之間,貿易船只難以出海。而躲在潮汕地區的劉香集團同樣處于這樣的窘境之中。掠奪即不能行,貿易又無法展開。龐大的人馬座山吃空。劉香集團不比鄭家,在岸上有大量的田莊,還有官府的支援。眼下他的確人船眾多,實力分毫未損,但是這龐大的實力卻成了一種沉重的經濟負擔。
林佰光雖然人在廣州,但是他的工作重點早已轉移到對粵閩地區海上勢力上。劉香集團的處境他一清二楚。他這次回臨高,就是提出自己的對劉香集團進行“最終解決”的方案。
這個方案帶有一定的冒險性,但是收益甚大。林佰光認為成功率可能在九成以上。目前這個方案已經通過了執委會的初步認可。
送走了林佰光之后,秘書來通報,王鼎來了。
“請他進來。”
王鼎到他的辦公室當面匯報了對程詠昕進行私下調查之后得到的材料。總得來說,沒什么油水。程詠昕是個臺灣妹子――這江山早知道,盡管她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而且講普通話的時候幾乎沒有臺式國語的口音,但是偶然在語法用詞和某些常用詞的發音上還是會暴露出她的籍貫――在國內某高校念得是古漢語專業,在D日前已經通過答辯,獲得文碩士學位。在校期間客串編劇,作為聯署人寫過一些不太出名的電視劇劇本――以辮子戲和家庭情感劇為主。
至于她為什么會穿越,根據她自己的描述是這樣的:
在D日之前,她只是個懷著文字夢,傻呼呼的扎進中文系的大學生;等到她發現訓詁學與她熱愛的美劇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后,程詠昕就跟選修課認識的學長一起整天泡在電視臺,沒事就接點劇組的案子當寫手。
還沒有畢業,學長理所當然的變成了男友,她也當上一個著名編劇的助理,學業工作愛情堪稱一帆風順。考慮到自己碩士畢業也不小了,趁早結婚也可以安定下來,于是和學長的婚禮就提上了計劃。
直到她發現,學長將她硬盤里的劇本大綱拷貝給了江郎才盡的名編劇,并為劈腿對象的三線女星要了一個討喜的女三號角色。
她不動聲色,卻簡化了婚禮的所有規劃,把學長哄得自以為能享齊人之福;而在宴客當天,當著雙方親友和同事上司的面,在司儀的祝福聲中,她轉身將香檳噴了新郎滿身,順便奉送錯愕的男人一耳光。
“誰幫我跟祝導傳個話,叫他的小情人快點來把奸夫領走;這種只會剽竊別人作品的小賊,我程詠昕不稀罕!”
鬧了這么一出親家變仇家,程詠昕自然是痛快了,可也不得不避下風頭;一趟散心兼采風的自助旅行下來,她最后就來到了即使資深驢友也不會問津的海南西部的臨高。
當然,若不是看到文總那個帖子,她也不會選擇臨高當終點站;但跟其它興致勃勃的穿越眾不同,一直到D日之前,她都跟誤入的郭逸等人一樣,認為這其實是個生存邪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