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喝點什么嗎?”程詠昕眨了眨眼睛。
“哦哦,你隨意吧,記在我賬上就是了。”
程詠昕拉了下召喚鈴繩,頭也不回的吩咐道:“要一杯黃金咖啡,不加糖。”
聽到服務員已經關上門的聲音,她繼續說道:“你一定在擔心楊繼紅吧。”
“沒錯――”楊欣武失神的點點了點頭,接著他想起了什么,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別管了。”程詠昕淡淡的一笑,“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愛楊繼紅嗎?”
“當然。”楊欣武點點頭,“何況,她還懷著我的孩子。”
“如果她沒有懷你的孩子呢?”程詠昕的笑意里帶著一點點諷刺。
“那我也喜歡她,她是我的女人……”
“咱們不說那些大男子主義的愛情宣言了吧。看你消沉的模樣,大約是知道案情的結果了。”
楊欣武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好吧,我們假定真相真得和警察的調查結果一樣,你應該知道你的楊繼紅面臨什么樣的懲罰。”
不等他說話,程詠昕就自問自答的接了下去:“按照仲裁庭編制的《刑法》,我猜他們大約會按故意傷害致人之死來定罪,按照這條罪名判刑的下限是十年有期徒刑――我不認為他們會按照上限判。”
“我一直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減輕她的罪名……”
“你根本想不出什么辦法啊,不是嗎?執委會不會放過一個顯示他們‘公正偉大’,近乎神一樣‘英明’的機會。楊繼紅,還有你,不過是這大棋局里的小棋子而已。所以,你不用期望執委會、仲裁庭、辦公廳會為你大發慈悲。他們都是抱著心思要干大事業的人。”
楊欣武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現在她懷了你的孩子,所以肯定會有二三年的監視居住,直到孩子的哺乳期結束。不過之后呢?元老院恐怕不會特赦她,大約會公事公辦,押她去服刑。”
她滿意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流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我要去找辦公廳,去找執委,去找宅黨,去找杜雯,去找姬信……”他忽然噎住了,這些人他其實都不熟,找他們能起多大作用他一點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