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子山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會,說:“要不我們過幾天就向辦公廳申請結婚吧。”
李瀟侶撲哧笑了:“屁,你自己就是辦公廳主任,自己報告自己批啊!”
蕭子山佯裝正色到:“這叫程序合法――非常重要。‘蕭子山同志,本人蕭子山,特申請和李瀟侶同志結成革命夫妻。我倆符合執委對結婚申請的要求,愿意在婚后繼續為建設偉大的祖國而奮斗,希望批準!’”
李瀟侶接口說道:“組織決定不予批準。辦公廳主任蕭子山。”
蕭子山苦笑起來,李瀟侶樂了:“我就喜歡和你這樣不明不白的亂搞男女關系……”
單良雖然一心要借著女仆學校廢校這個傳聞的東風來場“占百運動”,“醬油革命”但是他和成默等人的積極活動并沒有收到什么效果:臨高本質上已經沒什么真正的“醬油”元老了。可以說是人人有職務,個個有下屬。哪怕是最苦逼的農技員或者機械廠的元老技師,都指揮著一大群歸化民職員、工人。走到哪里都是威風八面,前呼后擁,一句頂一萬句固然達不到,頂個十句百句還是不成問題的。外面是下屬、徒弟眾星捧月,回家是女仆悉心侍奉,原本的被壓迫感、被剝奪感、被忽視感大幅度減輕了。
大伙雖然對廢除女仆學校之后女仆質量是否會下降心存顧慮,但是沒人考慮僅僅為這么一個傳說中的事情去上街運動,再者有不少人覺得沒有女仆學校之后必然是可以直接從芳草地挑人――芳草地的女學生也不見得比女仆學校的差。
再者最近一階段各式各樣關于女仆的流言特別多,有傳說女仆要“轉正”的,正式被納妾的,也有說有女仆要分出三六九等來,什么一等二等三等的,還有傳說又要來一批“洋鬼子女仆”的……總之,紛紛擾擾。
流言一多,原本就是傳聞的“廢校”就顯得更加蒼白了。單良心里知道廢校必然是真得,這些突然出現的流言一定是為了掩護前者被故意炮制出來的。但是他毫無辦法:社會心理已經不是當初被壓抑著的干柴,丟一個煙頭就能著火的狀態了。更多的人抱著出了正式的政策之后再做反應也不遲的態度。
何況在宅黨的崛起面前,他的話語權已經被大幅度壓縮。雖然不少人依舊記得他這個“為民請命”的元老,但是許多人已經把他視作“麻煩”,唯恐和他沾邊。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有的干脆避而不見――見他來就讓秘書推脫“出差了”、“在開會”。單良想到當年鬧革命的時候自己振臂一呼,眾人景從云集的景象,不禁有了光若隔世之感。
“這幫孫子!活該你們就是被統治的屁民!”這天中午,單良罵罵咧咧的從某機關的大院里出來。里面的那位推脫的更徹底,直接說自己“很忙”,不是“聯系工作”的話就請他“以后再來。”單良不死心要約個時間的時候,女秘書面帶標準微笑柔和的說道:“首長的日程不能透露”氣得單良差點吐血――要知道當初女仆革命結束之后一干醬油喝慶功酒的時候此公喝得最多,而且還拍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過:“單哥,就沖你這急公好義,我就跟著你干了!以后你只要說句話,我立馬抄家伙給執委會那幫孫子好看!看到底是人民群眾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嘴巴硬!”
“你們這幫吃干抹凈的孫子,當老子是一次性手套啊!”
很顯然,自己已經失去了在群眾中的影響力。元老的“擼點”比以前高多了,女仆學校廢校這件事引不起大家的太大的興趣,更不可能煽動起元老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