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指揮所中,除了常立釗和梁書成之外,左仕也在其中。
左仕的旁邊,站著垂頭喪氣的左天縱。
“出什么事了?”
趙御急步走進指揮所,看著沉默的眾人,隨即看向常立釗和梁書成問道。
“有人進入中殿,結果中了劇毒!”
常立釗看到進來的趙御嘆口氣,隨即將目光掃向一旁低著頭的左天縱。
“我不是說過在土法子沒有完全奏效的情況下,不要輕易相信儀器數據的嗎?誰讓你們進去的!!”
一股子無名怒火從趙御的腳底板竄出來,直沖天靈蓋。
他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儀器的測量會有一定的偏差,寧可多等一些時間,也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這些家伙,卻將自己的提醒當成了耳旁風。
就這么著急進去找死?
真以為幾千年前的老祖宗,都是一些飲毛茹血沒有腦子的野蠻人?!
“趙御!注意你的身份,在場的都是考古界的老前輩,你不過是一個特邀進來的組員而已,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你算老幾!!”
在趙御的訓斥下,所有人都識相的閉嘴,唯獨站在左仕身后的左天縱,卻怒氣沖沖的站了出來。
左天縱之所以站出來,一來是因為他早就看趙御不爽了,和他一般大的年紀,那些老東西卻處處都尊著這個泥腿子。
二來,進入六號墓的中殿,不是幾個負責人的意思,而是他左天縱自作主張,組織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進行探測,結果卻出了大麻煩。
“給老子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御直接轉身,雙目赤紅的盯著左天縱,暴喝一聲。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左天縱,被趙御此刻猙獰的神情嚇得渾身都一哆嗦。
“中毒的人呢?”
趙御不再理會左天縱這樣的跳梁小丑,而是神色凝重的看向梁書成和常立釗。
“人已經送到醫院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也不清楚什么狀況!”
梁書成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
“墓葬中殿現在是什么情況?”趙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接著問道。
“空氣檢測儀器給出的數據一切正常,但是放進去的鴿子卻依舊活不過三分鐘!”
許儒將幾張圖片放在趙御的面前,上面是那些身先士卒鴿子們的遺照。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鴿子的喙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眼睛更是突出,褐色的血順著眼圈和喙滲出。
“好烈的毒!!”
看著眼前的照片,趙御都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讓他很不解的是,六號墓葬是晚商時期的墓葬,那個時候的人,應該提煉不出這么烈的毒藥才對。
況且這墓葬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時間,即便是當初放置了毒藥,也早就失去了毒性。
什么樣的毒藥,能活躍到三千多年之后,依舊如此的霸道?
“對了,這里有一些帶出來的資料,你先看看!”
常立釗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即轉身在一個文件中抽出幾張不太清晰的圖片。
“這是……進入墓葬中殿的人拍攝的低光照片?”
趙御拿起手中有些模糊的照片,隨即看清楚了中殿內部的一些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