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鳥?”
六號墓葬臨時指揮帳篷中,中央桌面上的一個玻璃器皿中,放置著趙御和許儒從中殿帶出來的那一根漆黑骸骨。
所有考古隊的成員都圍繞在桌前,看著這一根不起眼的黑色骸骨。
誰也不會想到,這黑不溜就的玩意,會是史書上大名鼎鼎的鴆!
“也就是說,之前進入其中的隊員,是中了鴆毒?”
常立釗用玻璃棒撥了撥眼前這根不起眼的骸骨,有些驚訝的對著趙御說道。
“是的,根據他們拍攝低光照片的角度來看,很可能是大意之下接觸到了這些骸骨才導致中毒的!”
趙御點點頭,也幸虧這些骸骨放置的時間太久,毒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不然那兩個正在昏迷當中的隊員,估計就和盜取玉蟬的土夫子一樣,直接死在中殿了!
“這么說來,那兩個隊員……”
梁書成看著黝黑的骸骨,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按照史書上對于這東西的記載來看,那兩個隊員恐怕危險了!
“兇多吉少!”
趙御知道這么說不合適,但是親身體驗過這毒素的趙御,卻明白這玩意的恐怖。
隨著趙御的話落,整個臨時指揮所都沉默了下來。
“我看也不盡然,雖然史書上記載的鴆毒很厲害,但是誰也沒有見過,現代醫學這么發達,即便真的是鴆毒,也不會無藥可醫!”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眾人尋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站在左仕身后的左天縱用一種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
“我聽說進入中殿墓葬是你自作主張?”
趙御冷著臉,神色不善的盯著左天縱問道。
之前在墓道中,許儒已經將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御。
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的趙御還來不及找左天縱的麻煩,這家伙倒是自己跳出來了。
“我也是為了墓葬的挖掘進程著想,再說了,要不是我們博物館的人員帶出來的低光照片,你們能有現在的收獲?”
左天縱驕縱慣了,自然受不了趙御質問的語氣。
看著面色鐵青的趙御,左天縱似乎感覺自己在和這個年輕人的對弈中,終于占據了上風,隨即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
“再說了,進入墓葬的人是我博物館的人員,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關系!”
“閉嘴!!”
一旁的左仕聽到自家孫兒居然如此的口無遮攔,瞬間變了臉色。
而等左天縱說完之后,趙御面沉如水的朝著左天縱走了過去。
“趙御……”
常立釗想要伸手攔,卻沒有攔住。
趙御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走到左仕面前。
“你想干什么?!”
左仕看著面色不善的趙御,沉聲喝道。
“滾開!”
趙御直接一把將左仕推開,隨即閃電般伸出右手,將躲在左仕身后的左天縱扯了過來。
“在你眼里,別人的命就這么不值錢?”
趙御盯著眼前的左天縱,沉聲問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趙御沒有從這個二世祖的眼中看到絲毫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