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價值,應該和梁師閔的畫卷……不相上下吧?”
韓羽墨看著眼前熠熠生輝的金印,低聲道。
“各位,既然東西已經看了,老朽先告辭了!”
“對對,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各位,告辭了!”
……
韓羽墨話落下的時候,那仨老頭互相對望了一眼,隨即趕緊溜走。
他們是對文玩興趣很深,但是卻不想攪合進京門楚家的漩渦當中。
很顯然,接下來韓羽墨要說的話,聽到就是麻煩!
大家都是修煉成精了的老狐貍,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入耳。
仨老頭離開之后,韓羽墨看向趙御。
“如果單單按照市場價來說,這東西和梁師閔的《夜雪翠竹》不相上下。
不過,字畫的收藏,在古玩當中僅次于瓷器,如果遇不到對的人,這金印還是比不過梁師閔的畫。
要說歷史價值,這東西幾乎無可匹敵,物以稀為貴,存世的金印也不過九枚而已,大多還是明清兩朝的物件。
這漢將軍金印的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趙御拿起手中的金印,輕描淡寫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還要玩一出詐戲?按照白鹿堂會的規矩,你這玩意一定能壓過畫卷半籌!”
林雄岳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御。
既然穩贏的局面,為何還要詐楚天驕?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么?
“殺人誅心!”
趙御輕輕的將金印用新的綢緞包裹起來,隨即不緊不慢的對著眾人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一頭霧水的韓小雨之外,其他人都心下一驚。
趙御的這四個字,不亞于在他們耳畔響起了一聲驚雷。
“按照正常的堂會規矩,楚天驕輸的只是一幅畫和一條命而已,對于楚家而言,不痛不癢。”
趙御收起金印,冷笑的看著眾人說道:“他們來唐安,自然不是來觀光旅游的,想踩人,就要有被人踩的覺悟才行。”
贏了堂會死斗?
對趙御來說,遠遠不夠!
楚天驕對于楚家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炮灰。
但是楚天驕來唐安,畢竟代表的是京門楚家。
趙御就是要借助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楚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京門楚家的子弟,在四方堂會上被耍得團團轉,然后光著屁股來了一段鬼步舞。
白鹿堂會既然將楚天驕的位置安排在第二排,那么在堂會上,他就是楚家的代表。
即便楚家不想認,也要捏著鼻子認下來!!
想通其中的關鍵,沈開額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
他猛然記起,當初趙御離開他別墅的時候說過的話。
“別說他不是龍,即便是,我也要將他摁死在唐安的護城河中……”
林雄岳認真的看了一眼趙御,隨即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書房。
“你,哎……”
韓羽墨想要說些什么,最后也僅僅是嘆息一聲,帶著韓小雨離開。
凌亂的書房,片刻之間只剩下沈開和趙御兩人。
“沈四爺,您不怕?”
趙御看向沈開,饒有興趣的問道。
“怕……”
沈開倒是沒有掩飾,神色凝重的看著趙御點點頭。
“呵,既然怕,那還呆在這?不怕被我連累?”趙御冷笑一聲。
沈開抬起頭,四下觀望了一眼,隨即試探性的問道:“這好像是我家……”
“哦哦,對,你看我這腦子,都糊涂了,沈四爺您先忙,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