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田家三爺派人來刺殺老爺的!”
福伯看了一眼田子厚,隨即沉聲說道。
趙御轉身看向李長歌,李長歌如數家珍的說道:“田家三爺本名田書明,今年應該是六十六歲,生性暴躁沖動……”
李長歌就是個活檔案,他對這些京都豪門的人,尤其是老一輩的人,再熟悉不過。
“田書明?”
趙御微微點點頭,將這個名字記在心里。
“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
看著趙御平靜的臉色,田子厚總感覺心里不把握。
“放心,我絕對不亂來!”
趙御嘿嘿一笑,隨即再次看向福伯。
“這種事情,田家老三不可能親自動手,也不可能讓田家的人動手,他雇的是哪一號人?”
趙御臉上始終都掛著淡然的笑意,但是福伯此刻卻感覺莫名的心悸。
“我查過了,是齊魯過來的一號響馬,在齊魯有些名頭,不過都上不得臺面。”
福伯在趙御淡然的眼神下,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響馬?呵呵,有意思!”
趙御看了一眼李長歌,而李長歌立刻會意,轉身出門。
“你到底想干啥?!”
田子厚看到趙御給李長歌使眼色,頓時感覺心驚肉跳。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唄!”
趙御豎豎肩,說的倒是輕巧無比。
“我這不沒死嘛,要不……”田子厚用商量的語氣對趙御說道。
可是不等他說完,趙御直接擺手打斷他,隨即盯著田子厚說道:“等你死了,就晚了!”
“那要不先放過田家老三?”
田子厚退而求其次,試探性的建議道。
而一旁的福伯,則已經徹底暈了。
聽老爺的這意思,似乎是害怕少爺對田老三不利?
要知道,在田子厚昏迷之后,即便是他,都沒把握對付那個暴躁的老家伙。
憑借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毛孩子,去對付田老三?
“你覺得可能嗎?”
趙御冷笑的看著田子厚,他現在恨不得將那個素未謀面的田老三千刀萬剮。
還指望他放過那老東西?
做夢呢?!
“你聽我說,田家和我的恩怨,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田老三打我的這一槍,也不是為了他自己!”
田子厚語氣急切的勸解道。
趙御也發現了,這個睚眥必報的老頭,似乎對這一次的刺殺,不是很在意啊!
可是,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誰要動眼前這個老頭,他趙御就讓誰不得好死!!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工夫也不想聽,一碼是一碼,他打你一槍,我肯定要還他一槍,誰勸都沒用!”
趙御固執的搖搖頭,絲毫不聽田子厚的解釋。
恰好,這個時候李長歌也打完電話走了進來。
“許重義留在了唐安,我讓史沖找幾個以前的戰友一起去,相信不會出什么意外!”
李長歌將自己的安排說給趙御,隨即站在一邊。
福伯眉頭一挑,他自然明白李長歌是何許人,當然也知道這家伙說出來的話,肯定沒有水分。
李長歌的這個電話分量有多重,他一清二楚。
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一個響當當的齊魯響馬灰飛煙滅……
福伯這一刻,在趙御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三十年前田子厚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