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未見,幾人從傍晚一直聊到月明星稀。
等眾人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走出龍家大門,田子厚扯過楚長恨,認真的問這個老家伙,在潘家園出手的是不是楚家人。
而楚長恨,則回了一句‘你大爺!’轉身拂袖而去。
田子厚看著這個老對頭離開的背影,淡然一笑。
“爺,京都已經過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線索,是不是……”
田子厚坐進車子以后,那個魁梧的司機緩聲問道。
“不用了,盯緊那臭小子,我估摸著,那些家伙不會就這么罷手的!”
田子厚擺擺手,示意不用再去追查什么。
他和田福大鬧了一場,半個京都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時候,靜觀其變總能有出乎意料的收獲。
“小爺真的將田老三胖揍了一頓?”
猶豫了片刻,魁梧司機還是忍不住,不顧逾越的看向副駕駛上的福伯,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可不!”
福伯嘴角帶著笑意,輕聲的說道:“要不是我們進去的及時,恐怕現在田家老宅已經掛縞素了!”
不茍言笑的司機先是錯愕,隨即咧嘴一笑。
“接下來跟緊小爺,要是再出現什么意外……”
不等福伯說完,魁梧司機直接獰笑著說道:“我自己將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車子緩緩的離開了龍家。
田子厚開始閉目養神。
腦海中,剛剛在龍家宴會上,那些家伙的神情一一浮現在腦海中,如走馬觀燈一般。
依照田子厚的直覺,動手的人肯定就在其中!
正當田子厚回憶細節的時候,副駕駛上的福伯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身看向田子厚。
“爺……”福伯有些欲言又止。
田子厚睜開眼,看向欲言又止的福伯問道:“什么事?”
福伯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三天之后,就是一小甲子之期,新月堂會……”
“特么的,怎么就撞到這個槍口上了?”
原本還故作高深的田子厚,瞬間瞪大眼睛。
……
趙御走出龍家宅院,深吸一口氣。
老頭子打在田老三臉上的那一巴掌是個什么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但是想要就此掀過,趙御自問做不到。
“兄弟,等等我!”
就在趙御要上車的時候,孔道德風風火火的趕出來。
不由分說的,一頭扎進趙御的車里。
“干啥?還錢啊!”
趙御看著貼上來的孔道德,拉長臉沒好氣的說道。
“那啥,錢的事情咱們好說,現在有個事哥哥求你……”
這個被孔家譽為百年以來,唯一能讀書讀出‘淼淼浩氣’的年輕人,此刻卻嬉皮笑臉的盯著趙御,欲言又止。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李長歌,下意識的一皺眉頭。
“先還錢,再說事!”
趙御根本不為所動,伸出手做了一個搓手的動作。
“我身上沒帶著,容我回去湊一湊,放心,絕對不會少你一分錢!”
孔道德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堂堂北方文圣嫡脈,居然連這三瓜倆棗都拿不出來,說出去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