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一脈,自漢前就已經存在。
真要是追溯起來,甚至可以尋到春秋戰國時期。
千門中人,拜王禪老祖為祖師,分上下八門,下八門做的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買賣,就好比這造假,鉤魚,做場局……
而上八門,卻學的是縱橫數術,弄朝竊國之事,這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春秋戰國時期的蘇秦和張儀了。
不過,雖然這下八門是下九流的東西,但是在賀安所在的那個年代,規矩卻相當的多。
而讓榮蒼真正驚訝的是,錦衣衛是什么地方?
怎么可能容許一個下九流當中的人,來做到百戶這么一個位置?
要知道,按照規矩,錦衣衛中上了百戶的才有資格穿飛魚服,佩繡春刀!
而穿上那一身飛魚服,才算是真正的踏進了廟堂之中。
一個江湖騙子門派的掌舵人,有這個可能嗎?
這賀安也算有幾分真本事,出身江湖門派,卻能躋身入錦衣衛這樣權利機構。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對于抄家而言,沒有什么人會比千門中的人更適合了!”
趙御自然明白榮蒼的疑惑從何而來,隨即解釋道:“我聽我師父說過,以前的江湖手藝人,手段好的,都會在衙門掛上號,一般有什么官府很難解決的事情,都會找上他們。
所以,這千門掌舵人再加上一個錦衣衛百戶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太離奇的事情。”
解釋完這標記上名字的來歷之后,趙御拿起梅瓶。
“就像李長歌說的那樣,這東西的價值,比起真品的汝窯來說,只高不低,要說這玩意是贗品,也不盡然……”
趙御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
一旁的娜莎眨眨眼,她似乎明白了趙御說這句話的意思。
而另一旁的蕭然卻直接撇撇嘴。
趙御這話,用腳后跟想都知道,是說給身邊的榮蒼聽的。
這玩意的確不是贗品,但是卻和你新月樓標注的東西大相徑庭,這到底算是趙御找出了贗品,還是不算?
趙御剛才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四方堂會畢竟不是古玩市場上擺地攤的小場子,對于這種屹立了幾百年的堂會來說,面子和信譽才是最重要的。
榮蒼淡淡一笑,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對著一旁的侍者招招手。
不大一會,侍者端著一個紅木托盤走了過來。
榮蒼掀開上面的黃綢,只見托盤中,放著三塊巴掌大的楠木牌子。
其中兩枚牌子上,分別寫著兩個名字,第三個牌子卻是空白的。
“先生,請!”
榮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旁立刻有侍者端上筆墨。
趙御笑了笑,拿起侍者端上來的狼毫筆,吃飽墨汁,龍飛鳳舞的在第三個空白的牌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是四方堂會的規矩,在有人能找出贗品之后,四方堂會就會端出這楠木牌,讓看出贗品的人親手寫下自己的名諱。
這不管是在文玩圈,還是在四方堂會,都是一件相當有牌面的事。
畢竟幾百年的時光,能在這金絲楠牌子上留下名字的,加上現在的趙御也僅僅三人而已。
當趙御將狼毫筆放下的時候,榮蒼招手叫來一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在耳邊輕聲的叮囑了幾句。
保鏢抬頭看了一眼趙御,隨即轉身離開四方堂會。
“趙先生,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您剛才抵押的那些東西,我會盡快讓人送回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