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蕭大少爺還在被窩里流哈喇子的時候,就被人從被窩里拖了出來。
中庭院落當中,圍繞著石桌放著三個繡墩。
趙御坐在其中一個繡墩上,身后站著李長歌和許重義。
蕭然松垮垮的坐在另一個繡墩上,一副紈绔子弟的標準做派。
而僅剩的一個繡墩上,坐著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人。
蕭家,蕭成玉!!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蕭成玉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蕭家宅院當中。
從昨天晚上蕭震回到晉地祖宅,將他寶貝兒子這兩天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之后,蕭成玉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這個癟犢子玩意,這是嫌蕭家死得不夠快?
新月堂會這趟渾水,連他老子蕭震都不敢輕易觸碰,這小兔崽子也敢蹚進去?就不怕嗆死在里頭?
“老子特么不回!”
當蕭成玉說讓蕭然回老宅的時候,這家伙直接跳了起來。
說話的語氣,那是霸氣的一塌糊涂。
知道的,眼前坐著的這個男人是他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們家跑腿的小廝呢!
蕭然對蕭成玉,完全是一副滾刀肉的架勢。
“你聽爹說,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你知道昨天晚上,咱們在京津之地的生意已經遭到……”
蕭成玉說到這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趙御,沒有再說下去。
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老爺子蕭震打下的基礎之外,他本身的能力也是相當的出彩。
他把話說到一半,自然明白趙御很清楚這些話的意思。
“說破大天,老子也不……”
蕭然冷哼一聲,自從他娘親沒了之后,他就一直當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是放屁。
“你先回晉地,等我會唐安之后,你再來唐安找我!”
趙御看了一眼蕭成玉,隨即對蕭然說道。
讓蕭成玉驚訝的是,自己這個除了老爺子的話,誰都不搭理的兒子,居然在趙御的話落下的之后,只是冷著臉點了點頭。
“多謝!”
蕭成玉朝著趙御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他自己心里明白,要是蕭然不回去,除了生扯硬綁之外,蕭家也只能捏著鼻子綁在趙御的身上。
而趙御自己心里不會不明白,現在只要和蕭家牽扯上,自己會有一個多大的援助。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個被老爺子贊不絕口的年輕人,居然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一張好牌。
年輕氣盛?
蕭成玉搖搖頭,如果趙御真的是這樣的年輕人,老爺子根本就懶得去多看一眼。
“蕭伯父,我想問一下,你們什么時候回晉地?”
趙御端起桌上的藍釉茶壺,替蕭成玉倒了七分茶,輕聲問道。
“別別,這個伯父當不起,畢竟田老爺子是我的長輩,按照規矩,咱們平輩而交!”
聽著趙御的稱呼,饒是心境如蕭成玉,都不免有些慌亂。
按道理,他們家老爺子和田子厚平交,他和趙御最多也就是平輩而已。
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但是注重規矩的晉商,卻不敢逾越半分。
“今天就走,越早越好!”
蕭成玉隨即看了一眼一旁冷著臉的蕭然,沉聲說道。
蕭家是家大業大,可是正兒八經能和那些大佬們博弈的籌碼,還是單薄了一些。
要知道,上流社會的家族之間博弈,錢財是最經不起推敲的東西。
有句老話說的好,叫肉爛了在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