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鐘武驚駭的同時,京津很多大佬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不過,除了嚴鐘武派人去試探蕭家宅院周圍的那些保鏢之外,其他的人腦子都還算正常。
并沒有輕舉妄動。
世家之間的博弈,幾乎都是從商戰開始的。
雖然這三十年,田子厚幾乎都在唐安,可是他名下的產業,不少卻石都福伯在打理的。
這么多年,福伯將田子厚所有的產業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倒不是說福伯的能力有多強悍,而恰恰是那個躲在唐安的田子厚,身邊的關系太過龐大。
即便是落荒而逃,都沒有人愿意站出來痛打落水狗。
這就是那個老頭三十多年前,在京津之地闖出來的偌大名頭!
雖然趙御沒有接李教授的那一枚鑰匙,但是當他走出京都大學校門的時候,所有大佬將明里暗里伸出來的爪子,全都縮了回去。
這就是那個,看上去和撿破爛的差不多的李教授的本事!
現在的趙御,即便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那些大佬的家門口,他們也不敢對這個年輕人出手。
田子厚,等于是將唯一的一張免死金牌,在趙御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貼在了趙御的身上。
而回到蕭家宅院的趙御,此刻卻看著手中的紅本本,傻樂呵。
一旁找到落腳地方回來的李長歌,神色不屑的看著這個神態的趙御。
這倒不是他對京都大學不屑,而是對這個面見過世面的家伙感到深深的不屑。
在李長歌的人生中,京都大學?
這么喜歡考一個就是了,何必像趙御這般如此的著魔?
可是,從小就精通古學,天賦妖孽的李長歌根本就體會不到,趙御這種只能靠苦功來讀書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
以李長歌的學識和天賦,即便是京都大學,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天下的學子當中,多的是趙御這種只能依靠苦功來修行的普通人。
而這種普通人,對于京都大學,甚至做夢都不敢去觸及。
“別傻笑了,地方找好了,我們什么時候搬家?”
李長歌實在是受不了這家伙的那一副憨憨樣,隨即出聲詢問道。
趙御收了憨笑,身邊抹去嘴角的口水,指了指身旁不遠處正拿銅杵搗桂子的娜莎說道:“等史密斯帶她離開之后……”
趙御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絕對能讓娜莎聽見。
而聽到趙御話的娜莎,正在搗桂子的手微微一頓,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幾天接觸下來,她已經開始喜歡這個當初想要逃離的地方。
在這里,不管是做什么,即便是掃地撿桂子,她都覺得相當的有意思。
比起連走路都需要人伺候的殿下,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畢竟,這個自己雖然沒有那么優雅,但畢竟是活著的……
不過娜莎也明白,現在的趙御根本無暇顧及自己,或者說,對這個小氣鬼來說,自己和他之間,只是一場等價交換的生意而已。
以前的娜莎,做夢都希望史密斯帶著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現在的她,則更想史密斯不要太輕易的聚集起那四十二冊永樂大典。
“你在拍賣場答應我的事情,還算嗎?”
娜莎放下手中的銅杵,來到趙御的面前,輕聲的問道。
神色之間,看不出是擔憂還是不舍。
或者,兩者皆有……
“算!”
趙御將紅本本收回口袋,抬起頭笑著對娜莎說道。